狩猎游戏 III.暂息(6)

“清义……”阿烈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决堤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不要哭……”胖子想替阿烈拭去泪水，但已没有力气举起手。
“活下去……”胖子对阿烈说道。合上双眼前，他看向阿梓，露出释然的笑容。阿梓心里一颤，不禁跪倒在地，失神地搂住那具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她感觉自己也失去了什么东西，但她说不上来，只是凝视着清义那张沾满血污却安详的脸。
“吴清义，死亡。”
阿烈额头的青筋暴起，止不住地剧烈跳动。他轻轻地把清义的手放回原处，然后起身，退后几步，终于无可忍耐地爆发了。

“是谁？究竟是谁？”他咆哮着，震得头顶的林层翻涌起来。
他用那双布满血丝的、圆睁的眼睛近乎狂暴地搜寻着周围的一切。他找到了所有人，其中还有几个生面孔，但唯独没有……
“程瑰！”他发狂地吼着，“给我滚出来！”
树上传来一阵窸窣声。阿烈找到了他，如野兽找到猎物一般。
“你这家伙！”阿烈一把揪起刚从树上跳下的程瑰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拎起来，“你干了什么？！”
“不过是遵守游戏规则，顺便使用下新道具而已。”程瑰挣开那双铁钳一般的手，带着几分嘲弄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