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夏》09(4)

白羽看着蛋糕，给店长发了信息之后，店长又发来一个地址，是一个不大的小区。
手里提着蛋糕，举着伞，多少还是累的，不过不算太远，走着很快就到了。
小区不大，做电梯到了指定楼层。
“是这家，对的，是这家。”
白羽摁下了门铃，迎接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您好，是您托店里定的吗。”
“是的，进来坐吧”
“还允许我进去坐吗？”
“一看你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吧，没关系，进来坐坐，休息一会儿。”
这个房间不大，很小，可能不到百平，客房也那么大点。
“一会儿我家闺女就回来，今天她生日，说不定她能高兴点......万一呢”
“生日的话，难道会不高兴吗？”
“哎......她的耳膜在那段时间被爆炸声......医生说小华的听力......有，但是差不多赶上失去听力了，也只是险些救回来的......”
“为什么不去配助听器。”
“配不起啊，家里已经没那么多钱配那个了，现在只能保证......”
说着说着那个男人的眼貌似湿润了点，但是很快又下去了。

“来吃个橘子，咱不讨论那些事情。”
男人对白羽艰难的挤出了些许微笑。
“你哪里人。”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低着头，被雨淋湿的女孩子，头发凌乱不堪，如同那天捡到夏一样，一样的神色，一样的落魄。
“闺女！回来啦，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给你买的蛋糕......”
那个女生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没注意到，只是一味的走向里屋，那个男人似乎习惯了，但仍然保持着微笑，他想让女儿看见他的微笑。
“她为什么没有说话，即是是听不到，也应该看见了吧？”
“辰华出生就哑了，没办法，有时她心情不错，说不定会看看我，跟我儿子不一样，我儿子是很健全的。”
“那你儿子呢？不在你身边吗？
“早就没了，他参军了，他战死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健康很壮实的小子。”
说着说着，那个男人的眼边再次湿润，和刚才那样，很快就下去了，他转身向厨房走去，准备饭食。
“你店长是一个好人，我和我闺女，他一直在自己出钱帮衬着，如果可以，我怎么会一直接受，但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