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4)

次日，言晓梵走了，留了一条短信
「岳志，我走了，去国外陪我师傅办画展了，大概半个月之后回来，这段时间我很忙，可能不怎么看手机，回消息会很慢，如果一个月之后我没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爱你，我的警察大叔」
岳志觉得很慌，这段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告别短信
但是他还是先等了一个月
刚开始半个月，言晓梵还会给他发一些自己吃饭，画画，逛街的日常视频，岳志也安下心了
后半个月，别说视频照片，连话都回的很少了
「什么东西……再忙也回下信息啊……」
最后一个星期，岳志没收到任何一条信息
又过去了半个月还是没消息，打电话也没人接
又半个月，很快，过年了
「新年快乐」岳志看着聊天记录里短短的四个字
画廊
「干嘛呢？岳警官？找不着人也不能砸我画廊啊！」
黎明走到画廊门口，看着蹲在地上的岳志——还有一地的玻璃碎片
要不是黎明看了监控，差点直接报警了
岳志抬头看向黎明
「你……」
黎明看着胡子拉碴的这张脸，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也很严重，把「没事吧」又咽了回去

「晓梵呢？」
「他不是去办画展了么？」
「我没耐心谈这个我就想知道他人到底在哪儿呢！」岳志站起来，音量越来越大
黎明把手从耳朵上放了下来
「他希望你好好的……」
「我怎么好？明明前一天还那么暧昧怎么忍心第二天就跑了？报复我么……我……我就是……」
岳志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他病了……很难治……已经好几年了，本来挺稳定的，突然恶化了。那次他不是自杀，也不是拿什么面粉做什么蛋糕，他晕倒了，撞到刀架上了，刀掉下来……」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明也是这么问言晓梵的
「我想是感情刻在骨子的扭捏吧，说不清道不明。」
言晓梵这么说
「tmd！敢骗老子！等他回来我非*的他不能下床！」
岳志对情感的表达一直这么直白
「玻璃就不用赔了，你俩在一起我也就不随礼了」
黎明走了
一年后
某处病房
「师傅……」
「你醒了？怎么样？哪儿不舒服么？」
「我想看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