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渊症同人——海底的神秘（三）(2)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暗黄色的夜灯与隐在黑暗中的天花板，我从床上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原来还在潜艇上，耳边只有机器运转的轻微的嗡嗡声。果然相似的景象能引起人的回忆---在城市站点的旅程似乎有些加深我对家的念想。这时，那怪声又来了---原来是用餐时间到了，我便起床稍微洗漱了一番，理了理衣冠便朝生活舱走去。
路上我遇到了我们的医官，他身材高大，顶着一头暗红的头发，留着剃短的络腮胡，左眼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使他看上去十分凶横，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友善的人，我们互相问好后便一同前往餐厅。据他所说，我们在之前的城市站点停留时补充了好些物资，包括日常所需和大量的食材---这得益于这艘潜艇巨大的货仓设计---可以说是完全补足了我们对食物的短缺，还向我保证菜品应当不会像之前一样简陋。
在饭堂里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这艘船有先进的自动系统，因此操控者稍微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家看到我和医官进来时便起身朝内部坐去，给我们让出来两个位置，我们便顺势坐下，坐下后他反而显得个子很小，不多久勤务官端来了一大锅餐前的汤。
“就只有我们吗？”机修工问。勤务刚把盛汤的大锅放下，他就舀了一碗的汤。

“人是差不多到齐了，”助手说，“除非舰长和执勤的安全官们也来。”
“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舰长室和武控室，”机修工说。他正忙着喝他的汤。
“不用管他们，”医官对我说，“待时候正确他们自会来的，他们自有分寸。”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于是也舀了一盘子汤，我们一边闲聊时，拌着番茄酱的实心面被端了上来，这道主食似乎很招大家喜欢，人人吃的又快又认真，用叉子把面条高高地卷起，等零星的面条都离开盘子才往嘴里送，要不就是不住地叉起面条用嘴巴吮，面煮的很透，而自制的番茄酱口味酸甜，与我在地球吃到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时门开了，勤务走进来时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汤碗，上面还盖着一个顶端带把手的金属罩，因此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能闻见里面传出的肉香味，这对来了欧罗巴后几乎没碰过肉食的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变成了极致的煎熬；勤务刚把大碗放稳，大家就全都凑了上去，勤务一下掀开了金属罩后便带着它离开了，碗里的东西这才显露出来---油炸虎尾鲨。我曾经在哨所看菜谱解馋时见过这道菜，似乎出自某个潜艇的炊事员之手，是用油炸过的虎尾鲨胸脯肉与腩肉为原料制成的，其中还要加不少其他东西不过细节我已经记不太得了，只记得当时还怀疑这种东西真的能吃吗，而现在实物摆在我面前时才明白也许食材也不能光看外表。大家纷纷往自己的盘子里添肉，再往上面淋上汤汁，不过好在虎尾鲨并不小，因此每个人都能吃到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