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博士之死【中】——【斥罪 X 博士】（中度糖）(6)

“博士出事了。”，这是她唯一记得的。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顺着后颈浸湿了整件制服，被急促的呼吸支撑出窘迫的轮廓。一直紧束的、淡灰色的长发也缕缕粘结着垂下，遮住了她修长的眉梢——
她分明看见，在红蓝交替的光芒中，一具苍白的人形，裹着一块白毛巾，静静坐在救护车的后厢，他的头发也打湿了大半，枯草一般挂在脸上，就像一具刚打捞起来的尸体，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情。
“博士！”，她一脚踏上了车，飞扑似的搂住他的肩膀，却没有感觉到熟悉的体温，冰凉到有些可怖：“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瞳孔在眼中转动，呆滞地环视四周，直到目光触及那熟悉的女性，冰封的表情才有了一丝丝松弛。
“拉维…妮娅？”，那双秀气的眼睛染上了污浊，嗓音好似破烂的风箱，僵硬的表情故作镇定地融化开来，恢复了平时的神色：“咳咳…你湿透了……会感冒的……啊，头发都乱了，这样就不好看了啊。”

“不…不，博士，我来迟了。”
拉维妮娅在他的面前蹲下，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博士那双光滑冰凉的手就先抚上她的面颊，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撩拨着，帮她把头发一缕缕地拨回耳后。
“我很幸运，至少没有受伤。”
他的动作很小心，就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对待柔顺的灰发：“对方是黑色外套的枪手，开了一枪就跑了……我刚好弯着腰逃过一劫，可乔鲁诺……”
“我……我很抱歉。”
她缓缓抱住博士，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勉强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躯体，而那种熟悉的触觉，还是宽厚的、脉动的，也才勉强让她有了些实感：“我会去调查这个凶手，一定会给…”
“是颈动脉。” “…什么？”
“乔鲁诺他，被打中了颈动脉。”
他挣开怀抱，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出神，又手指缓缓划过拉维妮娅眉尾的痣，沿着她的耳廓，抚摸她的脖颈：“铳的口径很小，却刚好擦中了动脉……我止不住血，怎么按也止不住，直到他的血……很温和的血，沾满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