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夏鸣星的生日自白（1）(3)

我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去闹，也不去问爸爸在哪里。只是安静的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透过玻璃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妈妈：“妈妈，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同时希望爸爸快点处理完事情可以回来。
就这样一夜无眠，中间好几次都是病房内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然后就有医生护士冲进了病房，忙忙碌碌一阵子后又出去了。一直到天空泛白，太阳冒出头来。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出病房对院长伯伯说着：“病人的病情算是稳住了，但是还是会有危险，我们先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院长伯伯连连道谢，我也跟着一起道谢。院长伯伯又对雷妮阿姨说：“你先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呢。”
雷妮阿姨点点头，然后蹲下来问我：“鸣星，你要跟阿姨回家吗？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
我摇摇头：“谢谢阿姨，我想在这里陪妈妈。”
雷妮阿姨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头：“好孩子，阿姨晚上再过来。”说完疲惫的转身向电梯走去。
我对院长伯伯说：“伯伯，你年级大了，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院长伯伯露出欣慰的笑容：“没事，伯伯还能撑住。我在这里靠一会儿就好。”说完也在旁边的长椅上斜靠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我走到自动贩卖机旁，用零花钱买了两块面包，两杯酸奶。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给院长伯伯留着。我真的太饿了，吃面包的时候才感觉到胃饿的隐隐作痛。爸爸依旧没有来，我用楼下的公共电话机给爸爸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我都快绝望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陌生冷漠的声音说了句：“是谁？”
我愣住了：“喂，你是谁？我老爸呢？”
那个声音又说：“你是夏鸣星？”
我有点激动的喊：“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爸爸的手机？”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下：“你在哪里？我来带你去见你爸爸。”
就这样，我坐着车来到了警察局，确切的说，是警察局下面的停尸房。那里的气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腐朽陈旧的家具，比医院更加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其他气味。我想如果不是小时候经历过这些，也许现在的我可能也无法从容的面对各种凶杀现场，具现出各种死者的灵魂。
我满脸疑惑的跟在那个警察先生的身后：“我爸爸在这里？”
那个警察现在走进停尸房，两个台子上都放着尸体，脚趾上挂着标签的绳子随着验尸官的走动而在随意的摆动着。其中一个验尸官看到那个警察，就来到一个柜子前，伸手把柜子里的尸体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