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过后的天空19(2)

“父亲他……”
“对不起，是我医术不行。”
“不……白术医生，这不是你的错，只是……”
空一直相信白术的医术，但他的内心还是颤抖起来，要不是保持着呼吸，他的腿可能软下去了，白术见他失了神，将他靠到墙旁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离开了。
回到父亲的房间，妈妈和荧就上前询问哥哥父亲的情况。
“哥哥，白术医生说怎么样啊？”荧摇着空的肩膀，着急地喊。
“我的身体快不行了，是吧……”
还没等空开口，父亲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荧有些不敢相信，她看向哥哥，希望哥哥能回答这不是真的，母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确实是这样……”
空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他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荧顿时哭了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我要找那个庸医理论！”
“站住，荧儿……”父亲喊住了她，“不要这样子，荧儿，人固有一死，这就是天命啊……”
虽然父亲喊住了荧，但荧还是哭个不听，空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他也在抑制着内心的悲伤。
空走出了家门，甘雨一家也在外面等待着空的消息，这时候，甘雨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但还是焦急地上前问道:
“空，叔叔怎么样了？”
“爸爸他时日不多了……”

“这样啊……还请不要放弃，或许发生奇迹了呢?”甘雨爸爸推了推眼睛安慰道。
“谢谢叔叔。”
空擦了擦即将掉出来的眼泪，挤出一副看似坚强的笑容，希望甘雨不要担心，但甘雨依旧不放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住空，用自己的麒麟角蹭着空的胸脯，以此来安慰他。
接下来的好几天，空向学校请假在家照顾父亲，荧和甘雨则上学，甘雨每次出发都嘱咐空不要累着自己，空则笑着让她放心。
但实则，空每天都非常疲惫，一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得看着父亲，父亲一出现什么情况或需要什么，他都得赶紧行动起来，他的神经全程都是紧绷着的，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甘雨和荧也没闲着，为了让空的学习能跟上，在上课时，她就多抄一份笔记，然后放学时亲自交给空。荧则是每天都会在外面买菜，或者去不卜庐取药，看着哥哥那么劳累，荧也不想落后。
“请将这份笔记交给空。”
放学后，甘雨依旧在家门外把自己在课堂上抄好的笔记交给荧，荧点点头说道:
“放心吧。还有，真是辛苦你了，甘雨，让你每天都要送笔记。”
甘雨摇摇头:“这是应该的，空现在要照顾生病的父亲，我这点忙也是应该的。”
“嗯，那还有什么要我带给哥哥的吗？”
“呃……确实有一样东西要带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