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 火如鲜血一般 第一百零八话(2)

我从旁边拖过一把凳子来坐下，他则将两个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紧接着掏出一张符卡对准放在火炉上面的水壶。嘴中念念有词后，那符卡生成水落在了水壶里。按下火炉上的按钮后，他拉过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是半人半妖，跟妖怪一样享有很长的寿命，因而能看到这个世界诸多的景象。你的话，想必是皇帝带过来的别的世界的芙兰朵露·斯卡雷特小姐吧？”
我点了点头。
“她还在做这种事啊。”森近将胳膊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扶住自己的前额。
“额，我有个疑问，为什么那个人被叫做皇帝呢？”这个疑问最早在监狱里那时便有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问出来。
“因为这是她在这里的客观评价，作为这个世界仅存的统治者，兼备仁爱与残暴的君王。对了，在你眼中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欺骗了我，谎话连篇让我落进她的圈套，最终计谋得逞，我对她没有丝毫好感。”
“是吗。”森近望向窗户，那里已经被沙子笼上一层厚厚的尘埃，“在这里，她是整个世界最后的希望，若没有了她，存在着的一切都会归于虚无。”
嗡嗡嗡——
壶中的水烧开，森近将它倒在放好茶叶的茶壶中。轻微摇晃后，面前的两个杯子被填上冒着热气的茶。

“不置可否她的确是入侵者，但在这个世界里她就是最后的王，让本应早归于虚无的我们得以苟延残喘。”
“即便这是建立在更多人的痛苦之上么？”
“这她当然知道，也不止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可是走到这里的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目前是什么样子。”他抿了口茶，轻叹了声气。
荒芜，无尽的沙漠，漫天席卷过来的沙尘与末土，以及为数不多除此以外的事物，这便是这个世界如今的一切。
“当然，我并不是在为她的罪行辩护，这一点请不要误会。她毁掉了若干与此一模一样的世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成为众矢之的，被口诛笔伐，这是她应得的。”
“但是，受她恩惠才得以延续至今的我身，又没有这么说她的资格。很矛盾吧。”他接着又抿了口茶，我则也稍微尝了下。苦涩中夹带着些许甘润，没准这正是霖之助现在的处境。见我没有说话，他则继续侃侃而谈。
“你既然也逃出来了，就证明你也是皇帝的反对者，这很正常，因而我也不会阻拦你要做的事。”
“那，还真的谢谢了。”以他的立场，说出这种话的确不容易，毕竟我要去断掉他的生命之源。但这是我非做不可的事，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对她，对他都很宝贵，可这也不代表我所在世界的一切就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