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时将近,恩科举子忙。”
见杨九郎不搭茬,张云雷坐到了他的身侧,倾身上前解下了自己的束发,红绳取下拴在了两人的酒杯上,
“书得泥金帖,与君泼茶香。”
看着相连的两只酒杯,杨九郎自知是合卺之礼。看着张云雷笃定而又温情的眼神,杨九郎手执酒杯犹豫道,
“云雷,秦晋绝非报恩。”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张云雷此言一出,杨九郎也不再踌躇。
二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蚁醅新酒一饮而尽。
时逢三五,会试得中的张云雷辞别了杨九郎,动身城内准备殿试。
张云雷近两个月的温榻暖床,柔声细语。
突然的别离,让原本了无牵挂的人,放手不得了。
习惯着他的习惯,感受着他的温情。
原本世事无意的杨九郎,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