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涛] 老来多健忘(6)

“有啊。”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呃，我想想.....他很聪明，什么都会，长得还帅，班上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那你喜欢他吗？”
“啊？他是个挺好的哥们，算喜欢吧。”
“性别就那么重要吗？”
“？”我不太理解。
看到我眼里的疑惑，他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没再说话。
10.
后来我听院长说，老头没活过那个冬天，不过走得很安静，也很体面，花圈果篮摆满灵堂，虚岁七十八，算是喜丧。

听起来像是一个还不错的结局。
11.
很快我就从高中毕业了。大一开学典礼那天，校长在上面吹牛，我在下面打瞌睡。
一张熟悉的脸糊在我面前。
这不是养老院的老头么？为什么开学典礼上要放他的照片？杰出校友？
12.
姜凡，男，北京市人，图灵奖得主，麻省理工学院终身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曾经.....
终身未婚，享年七十七。
13.
“谢谢你，小涛。”

“不记得了，可能是哪个朋友的名字。”
“性别就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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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