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鲨·烙印(4)

这次斯卡蒂讲述的语气相较之前更为平淡，不，倒不如说更为压抑，我能听出她的话语中藏着情绪，但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是工作中遇到麻烦了吗？还是说，其实是这个故事，会带给她这种情绪？
而她讲述的内容也言简意赅起来。斯卡蒂说从那天之后，咬手腕就成了她们二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小暗号。她想打趣劳伦缇娜，就把手一伸，等着劳伦缇娜佯装恼怒地推开，或者顺水推舟咬上一口。劳伦缇娜有情绪时常去找斯卡蒂，也会开玩笑说着“斯卡蒂快给我咬一口”这样的话。
这样的习惯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斯卡蒂二十二岁那年离开家乡工作，劳伦缇娜还未完成学业，因此两人不能时常见面了。那时候通讯远不如现在便利，斯卡蒂两三个月才和劳伦缇娜联系一回。等她终于有空回家一趟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劳伦缇娜。

“劳伦缇娜不见了，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回她。”
没想到故事竟然会是这样的展开，我一时有些失语。此刻我终于明白斯卡蒂下意识的行为究竟因何产生，也知道她睹“物”思的究竟是谁，斟酌着几次想要开口，却又重新闭上嘴。于是狭小的空间内再没有人发出声音。
我看着斯卡蒂又开始走神，放空，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突发奇想对着自己的手腕也来了一口。没想到我的牙齿也挺尖，没控制力度，把自己咬疼了，我倒抽一口气，打断了斯卡蒂的神游。
“你在做什么？”她问我，似乎有几分……惊讶？
当一回劳伦缇娜。我心想，却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事。斯卡蒂没再多说什么，神色又恢复到往常的平静，叮嘱我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我表示了解，一如既往同她告别。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回身问我：“你为什么在意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