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凯尔希】发了17000字的癫。。。(21)

“这问题有些突然。”
“服从他人意志，失去前行的理由，这算活着吗？”
“……”
“保有躯体，抽离记忆，又算活着吗？”
“那样的话或许会有些茫然。”
“若二者择其一，博士，你会如何抉择？”
“……我会选择成为人。”
她侧过脸，将目光投向我，包含着些许迷茫，更多带来的是意味深长。
“自由是有代价的。”
“失去记忆后醒来，被迫去战斗，被迫见证牺牲。一路走来我们并未给你太多选择……”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博士，你究竟为谁而战。”
记忆在此刻不断翻腾，大多是痛苦的无意堆积，紧紧包覆着那一大一小的闪光。
一个答案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为罗德岛而战。”
“那请你不要忘记此刻的回答。”
“即使没有人理解，我们也必须要这样走下去。”
“博士，而你也会找到你的道路。”
……我看见夕阳折射后的景象。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了多少岁月。

她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昔日与她并肩的同僚，是可能凌晨四五点还在照面的伙伴，是在重重危机面前可以用笑容攻克难关的搭档。
……我们互相有着对方的影子。
我不知道她在我沉睡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但想必会带来不解的痛苦。
冷漠而又严苛的表情背后何尝不是被独自留下后的愤怒与哀伤。
……她总会在紧要关头出现在我的面前，习惯了望着她的眼睛，总结发生的一切。
她对我的印象如此深刻，在我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充斥了我的生活。
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无可抹去，我同时看得出她的外壳，她也在寻找着什么。
于是两只野兽相互依靠。
……作为医生，她需要能够医治她内心疾苦的唯一良药。
我大概有着唯一的资格去触碰这些。
于是我交付了全部。
不知何处的黄沙戈壁上。
我与她并肩前行着。
我幻想着在令人愉悦的地方散心。
但这里没有花海，只有一颗斑驳，沧桑的矗立在斜阳的沙漠之中的、濒临死亡的树。
一种怪异的美丽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