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的惑诱（二）(2)

心情复杂……
“左丘北月，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汤圆！”寒天对着手机声嘶力竭。
电话另一端却无人聆听。
“你别哭，我错了，乖。”北月像哄小宠物一般，给温水顺她茶色的长发。
温水像羔羊一样趴在她肩上，纤细的睫毛上垂着点点泪珠，圆弧的水面倒映米色的墙纸，眼里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光彩。
“我以后就对你一个人好，我再也不去找汤圆了。”北月柔声说。
信誓旦旦的样子宛如她们结婚那天。
真可惜，北月，你已经错过那个我满眼是你的时候了。
温水轻轻闭上眼睛，她幻想着此刻自己正睡在言空怀里。
汤圆和寒天依偎在沙发上，汤圆静静闭着双眼，鼻腔里充斥着寒天发梢上的香味。
寒天的味道像是浓厚新鲜的蜂蜜，甜蜜之余带着花香，闻久了，有些肉感的腻歪。不像北月，她身上是一种独特又冷冽的气息，像泛冷光的金属，像夜晚漫步在湖边。
“寒天，再不回家，天就亮了。”汤圆轻轻说。寒天留下过夜不是一次两次，今天汤圆却魂不守舍。
“我不回去。”寒天睡迷糊了，声音也朦朦胧胧。

看来，不得不挨到天亮了。汤圆闭上眼睛想。
“汤圆，”寒天说，“左丘北月那件衣服怎么办？”“扔了吧，等天亮，我去扔了它。”汤圆说。寒天把头又往汤圆怀里埋了埋，声音微弱且甜美：“好。”
汤圆说完这句话后，天似乎马上亮了。寒天要回去，衣服也得扔。
寒天出门前还嘱咐汤圆，要把衣服扔掉。
汤圆笑着点点头。
她在垃圾桶旁站了很久，怀里衣服散发着皮革的味道。她看了一眼垃圾桶，把衣服叠好，抱在怀里，像没发生什么一样回家了。
寒天家
寒天一推开门就看见言空靠在玄关边上，似乎是等她。
寒天一瞬间想到了一万个晚回家的理由。
门关上时带起一阵香风，钻入言空鼻腔。
真是难闻的味道，像肉一样腻，真恶心。言空想。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
言空口吻生硬。
这东西为什么有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