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第九章）(13)

“所以你就选择了冷眼旁观，做一个……安静的妙龄少女。”
“你说什么？”这次的惊讶我是看得确切。
“你看这是什么？”我轻轻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她翻开纸条，四个大字赫然而出：死亡证明。
这是她弟地的死亡证明，她大略扫过，说道：“对啊，我已经说过，我弟弟她小的时候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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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得了病。”冰燕睁大了双眼紧盯着我。我看出了她的慌张，靠在她的身边，柔声道：“没关系，那个女人是个魔鬼，你做的不能说是对的，但也不是错的。”
她再也忍受不住，两行泪水夺目而出，啜泣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看这张死亡证明，写有他的死因，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你说的没错，十三年前，一切事情的起因就在这一年的正月二十五。”

冰燕见我已将当年的事猜出，索性坐直身体，长叹道：“你既是警察，便将我抓去了吧。”我笑道：“在这个时空，我无权抓你，在我们的时空，我不想抓你。”
冰燕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可脑中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尘封了十三年的记忆，如今向我诉说，倒也痛快。
十三年的正月二十五，一个寒冷的晚上，龙凤日饺子的香味还在姐弟的口中未尽消散，六七岁的男孩听得楼下鞭炮声响起，便要喊着去买几个炮仗，母亲对她宠爱备加，奈何今日父亲外出归来，难得团聚，又拗不过儿子的软磨硬泡，索性让姐姐一同陪去。
楼下的小卖部不让买鞭炮，只得出了小区，走了好久，到了相对偏僻的郊区小路，这里的便利店整日开门，女孩一眼便发现了新出的糖果，她对着琳琅满目的新品种停住了脚步，似乎忘记了照顾弟弟的任务，身后炮仗声响起，她本身胆子小，转过身来，颤颤巍巍退后几步，依靠着墙，许久未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