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十七）(2)

“你……咳！……”零虚弱地喘着气，鼻腔中也呛了不少药，这药劲儿比上次的还要强烈，并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语言中枢已经不太灵便，全身血管爆裂似地疼。
此刻他的耳边只有警车的警笛和警用扩音器内嘈杂的喊话，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像已经与这个世界脱离开来……
【车库外】
朱蒂等人再三确定追踪器在卫星图上的确切位置后，对赤井道，“确认完毕，凶手就藏身于前方不远处的建筑物内。”
“收到。”赤井手握对讲机，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各狙击手全部就位，原地待命，与警部保持联系通畅！完毕！”
说着，他带领一队人马靠近车库门前。
两盏硕大的照明灯从门口照向屋内，让黑暗的车库顿时亮堂起来，让他们更好地掌握里面的情况。
赤井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凶手脚边的降谷零。
零的处境显然不妙，他甚至不能判断出零是否还在呼吸。
他恨不得马上冲到零身边查探他的状况，可当看到零上方黑森森的枪管时，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也许是看出赤井的想法，北田一脚踩在零的脖子上。衣物下方的变声器也没能躲过一劫，碎片狠狠地扎进零的皮肤，在身下结成一小摊血洼，却只换来他的一句微弱的闷哼。
零只是抬起手胡乱地抵抗着，手上毫无力气可言。
“够了。”赤井秀一心如刀绞，语气中混着厚重的气音，脸色铁青，“放开他。”
“你肯定带了不少狙击手吧，相信一旦我走出这个门就会立即被打成筛子……”北田不紧不慢地道，“真不好意思，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能在彻底咽气前对他扣下扳机。”
赤井不得已让身后的人等在门外，放下枪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迈克尔。”他有些费力地吐出这个名字，缓缓走近北田，在他的枪口距离零更近一步时又停下来，“听着，我们需要谈谈。”
“你要什么条件？”他说这话时，尾音并不怎么稳重。连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屏息地盯着他高大的身影。
只有北田愈发得意放肆：“撤走所有的狙击手，为我让开一条路离开这里。至于这位公安先生－－不好意思，我会在确保自己安全后，让你在一片开阔地带再度拥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