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答案（凹凸世界if线）(4)

“所以你打算拿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来保住紫堂真他们？太冒险了，干脆……”
“来不及了。”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伊雪开口道：“研究所的报告应该快到神使手中了，你如果截下肯定会引起怀疑；直接让我离开的话，你也会很危险。另外，之后成为天使的你，就没有想过上一任X天使的去向吗？”
“对于这种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想太多……我知道的不比你少。不过你的推想正确，研究所所长看似是我的下属，其实是神使监视我行动的‘眼睛’。”
“你果然……”
赞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只是口头答应就向我和盘托出，你未免也太好骗了吧，这么信任我，要是我反水了，你可别后悔。”
“硬装成这样你累不累啊？坏人可不会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这个计划对我来说百利无一害，我可以随时倒戈。而且，在知道我的过往后，你还把性命托付到我手上，你是不是欠考虑了？”
“那只是别人给你贴上的标签，它们只能描述一时的你，而不是全部的你。硬币都有两面，更何况是人呢。”

“嚯，你看的书不少啊，大道理人人都懂，但知易行难啊……”赞德站起身，“人是不会轻易承认是自己错了，大部分人还是选择捕风捉影地编造出自己愿意相信的故事，尽管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我算是其中的少部分了吧？这么顾虑，那我直接问了：你真的会向神使揭发我？”
“嗯。”
“说谎。”
“真是死脑筋……”赞德无奈地抓了抓头，正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察觉到核心的变化，“等等，核心的光芒减弱了？”
“‘生命本源’离开身体后，治愈之力会逐渐流失，但有二十分钟的滞留时间。”伊雪将核心放入体内，开始积攒元力。
“超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会死？”赞德试探性地询问。
伊雪点头，然后举起右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那么你要帮我演这一出戏吗？”
“万一你……”
“赌一把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交给你……好久都没有人和他说过这句话了，赞德感觉自己胸口深处有块地方好像微微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