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白业（一）(3)

1.慕家幼子似乎因怀孕退居二线；
2.慕家这次来的人是是三子与四子。
第一条的真实性姑且不论，但那对双生子出手的话——是准备屠城吗？
余次子在会场入口遇到了慕家的人。
慕家的斗篷上除了家徽外还有各堂的标志图案，这次来的人一组为长刀细蕊，隶属第四子司折夜的暗堂；一组为黑扇赤伞，隶属第三子司沐风药堂毒部——都是熟人。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组合，摧毁了我长大的杀手组织蚁穴，冷重霜从一堆俘虏里要走了我，之后我在他手里活了六年，直到今年终于摆脱了这团阴云。
我小心地缀到队伍最后面，准备开溜。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两位嫡系似乎往我这里瞥了一眼。
脱队没一会儿，我就撞上了冷重霜和别人的斗殴现场。
对手已经是几具看不出面貌的死尸，他靠坐在墙角里，海藻般的长发沾染了泥土，难得露出些狼狈的姿态。有着明显凸起的小腹插着一把短刀，深色的衣服上洇开大片的暗迹，显得他搭在上面的手苍白而虚弱。
他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的神情。
想起那个怀孕的传言，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你还好吗？”我放弃了用脚踢他的想法，在他旁边蹲下来。
“嗯？”他手指沾了溢出的血放到嘴里：“我没什么事。”他把刀拔出丢到一边，从下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假的？”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拿下血包和其他道具，像是看到他拿下一个血淋淋的器官。
他将血包递到我面前：“加了高于标准量的糖，要尝尝吗？挺甜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哼笑一声没有回答，从斗篷里摸出一支纤细的试管，里面浅灰的液体混进血包剩余的液体，慢慢撒到那些尸体上。
尸体无声地化作一摊液体流散，我想起那个被我敲晕后就失踪了的保镖：“是你处理掉了？”
“嗯哼，很惊讶吗？”他说话总爱拖着调子，语气黏黏糊糊的，像是裹了毒药的半化棉花糖：“除了我，还有谁这么好心替你扫尾？几个月不见，做事都会留尾巴了。”说着他有气无力地鼓掌：“厉害，厉害。”
我冷静地道：“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走不了啦~”他伸了个懒腰：“出入口都被封上啦，不信的话大可自己去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