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一些定下的片段（二）(2)

“有的”
“那就快说”
“不要告诉孩子们”
“......”
“我相信你”
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用像是漫不经心地和朋友聊天一样——即使他早已经没有除了鳞以外的朋友了——的语气和她娓娓道来：
“我本不想做坏人”，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但是若非如此，我无法控制住哥哥留下的如此大的组织；不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我无法取得组织的信任，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不把中立派铲除，我就不能拿到完整的配方和权利。我想更改‘药’的化学式，我想让它变成不是害人的东西，我想改变组织内部，让它不再是这个......制毒贩毒的肮脏东西。”
“搞砸了，”他颓废地说，“我又一次，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没能成功地做出一点改变——甚至我自己都染上了这个鬼东西......啊，请杀掉我吧，请摧毁我哥哥的组织吧，我可能......这辈子都是碌碌无为的......”
说完，森他向她张开双臂，仰起头，露出他领子上方雪白而病态的脖颈。

“......海蛇教官，哦不，鳞......我把它交给你了......”
......
沈颀聆从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目光都是呆滞的。
她喜欢他，瞳儿也喜欢他，她们喜欢他的负责和坦率，她们发现他的计划后便一直持续着对他的喜爱，她们喜欢他偶尔露出的毫无防备的笑。
而她们却亲手了结了他。即使是朋友的唯一选择，她心里也很痛苦。瞳儿感受到了，她其实也不好受。
但他们站在不同的，互相对立的面。他的死，只能是必然的。
可是森的脸一直在她俩的脑海中不断重现。他如同鲜花般灿烂的少年样的笑脸，他做实验时精明而疲惫的严肃脸，还有......
他那时候释然的笑脸，泪水挂在他脸颊一侧，晶莹发亮，刺伤了沈颀聆的心。
“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沈颀聆心里产生了疑问。
“如果单纯从大局出发，当然值得，”瞳儿的声音在脑海中浮起，“但是，对你来说，并不是那么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