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近卫学校回忆录】第四十九章 破城之矛(2)

华莱士将军说着，举起了自己的破城矛。这柄破城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它曾经在塞顿河一役中大放异彩，其锋芒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以至于那不可一世的克伦威尔将军，都被这柄破城矛刺翻马下。如今的华莱士将军再度举起了这柄破城矛，仿佛战神下凡般，令人敬畏。
可惜，他的演讲并没有激起他底下的士兵太多的斗志。只有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了起来，随后便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华莱士将军放下了手中的破城矛，环视着在场众人。忽然，一名士兵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快回你的队列去！”华莱士麾下的一名军官喝令道，但是华莱士却摆了摆手，示意这名士兵上前来。
“士兵，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尊敬的华莱士将军，我想问你，我们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战？”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我们伟大的君主，威廉六世了。”

“但是，我明明记得，三年前，我们的君主还是现在叛军的领袖，威廉六世的舅舅，威廉五世。那个时候，伦蒂尼姆还不像现在那样，人心惶惶，充斥着拘捕和搜查。虽然威廉五世对圣母不敬，但他起码没有为难我们这些平民。现在我的大伯已经因为他在酒馆里的胡言乱语被抓进了大牢，我的叔叔也因为怀疑对圣母不敬，被圣十字骑士团抄家了三次，我也被征召到了这里。我寻思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但是死前我也想死个明白。华莱士大人，您告诉我，威廉六世真的是个合格的君王吗？这场战斗真的有意义吗？”
士兵的话引发了底下的一片哗然，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暗中点头赞同。
华莱士见状，一牵缰绳，他的爱马嘶吼了一声，底下人再度静了下来。
“士兵，我欣赏你的诚实。你说的一点没错，威廉六世陛下的确是个严苛的君主，但是，这不妨碍我对他的忠诚。要不是有威廉六世陛下的赏识，我也断然不会身处现在的位置。所以，我是为了自己的忠诚而战。但是，我也不会逼你去战斗，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同我并肩作战，在这无意义的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要么，现在离开，我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