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第三章 终于疯了(3)

白成语回家以后就把房子退了，等房东把押金退回来以后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钱，发现五年下来攒了有六万块，然后他又登上外公的账号查了查，发现自己打给他的钱一笔未动，而且里面还有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退休金。白成语五味杂陈地坐在高铁上，似乎一切负担都被卸下了，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对未来的恐惧一点没有，他知道他在回家。
白成语已经思量好了，他现在的存款加上外公的退休金一共有三十多万，这钱够他在江门活个十年，算上通货膨胀也有五年。他琢磨着去趁着五年考个教资之类的，或者去写小说，卡夫卡写书时是个公务员，巴尔扎克是个炒股的……
正当白成语胡思乱想时，车厢里的灯忽然开始闪烁起来。他感觉有些不对，把后背紧贴座椅，然后列车果然开始加速了。随着车灯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车速也越来越高，窗外的点点灯火和黑暗模糊成梵高那样的画。突然间灯泡啪的炸掉，一切都停止了。
车厢里，车厢外，全都陷入了黑暗。白成语试图回想这节车厢里有没有其他乘客，但他突然发觉自己进车站以后见到的只有工作人员，没有任何一个乘客。
正当他在想要不要打开手机看一下情况时，左手边的车窗突然传来咚的一下，一张五官上带着淡淡绿色荧光的面庞紧贴在了窗上，将玻璃撞地裂出好几条碎痕。白成语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随后如同爆豆子一般的声音发出，一张又一张与之前相似的面庞出现在了车窗上。

白成语看不清他们的眼睛或者牙齿，只能看到涂着荧光的五官边缘，和那微弱的荧光照出的一点皮肤。一声尖叫发出，却不是白成语的，而是某张人脸，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这些人脸全都尖叫起来，车厢隔音都拦不住他们。
正当白成语不知所措时，一直手捉住了他，将他吓得心中一跳。他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俊美的绝美少女。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紫色袍子，上面绣满了一种奇特的纹路，似字又似图。这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脸型偏向中性，更像一个阴柔的美少年，如果她没有那略有起伏的胸部。令白成语惊讶的是眼前的少女整个人身上都有这黑色的字在发光，脸上、手上、脖子上……只要是裸露出来的地方就有这些黑色的文字，像是小篆一样。
这少女用纤细的手抓住白成语，他感到她的手如同棉花一样柔软。她用很沙哑的声音说道：“救我。”随后一把把白成语拉到怀里，接着车厢里的灯泡又重新亮起，尖叫声戛然而止，荧光逐渐消散，窗外又开始出现一点点的人间灯火。随着一股热气被吹进白成语的后劲，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少女睡着了，而高铁也重新开始了行驶，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白成语挪出少女的怀抱，把她扶上座位，随后试着唤醒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眼前的这个呼吸顺畅的睡美人，他感到迷茫。随后高铁的提醒响起，还有几分钟就要到站了。白成语打开行李箱，想帮她把袍子脱下来，结果一拉就看到了她的锁骨，他眼皮一跳，不敢去赌她是不是底下什么都没穿，把她的长袖卷了起来，接着拿出一个印着各种动漫的二次元外套给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