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鲜衣怒马少年郎①(4)

张起灵牵过吴邪的手，捏捏他手指，“我们不会分开的。”
吴邪大大咧咧回牵住他，“我再努努力，争取一块到顶尖学府找漂亮妹妹去。”
他牵着张起灵的手，往灯火霓虹的前方走，哼着Anyone/Your love，没看见身后人黯淡得如同雨天雾漫漫的目光。
“Dance wirh me under the diamonds.”
“see me like breath in the cold.”
“sleep with me here in the silence.”
“come kiss me silver and gold.”
“you say that I wont lose you.”
张起灵耳边有汽车滚过马路的声音，有夏季潮湿闷热的晚风声，有吴邪干净温和的歌唱声。他垂眸看了眼牵在一块的手，又抬眸久久凝视着被光晕镀了一层的人。他心里想，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于是他收紧了牵手的力道，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拽进怀里，宣誓主权。

他从很早就喜欢吴邪了，早到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在幼儿园他被别人捏脸哭唧唧找自己委屈巴巴叫哥哥的时候，也许是小学被他爷爷抓着练字之后拿着歪七八扭的作品得意洋洋过来要自己夸的时候，也许是初中他第一次考进前三十抱住自己亲了好几下的时候，也许是高中他替自己拒绝娇艳如花的追求者时搂着自己肩膀说“这是我的人”的时候……又或者是在无数个牵手拥抱亲亲之间，张起灵就喜欢上吴邪了。
十八年，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
张起灵有时觉得自己太贪心，十八年也够了，为什么要追求吴邪的一辈子呢。可是他一看见吴邪和别人亲昵，心口就酸得泛疼，一听到吴邪说要找女朋友，心里就仿佛燃烧的森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他既不喜欢女孩，也不喜欢其他男孩。
他好像只喜欢吴邪。
“到家啦，明天见咯。”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吴邪的声音把张起灵拽回现实，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明起来，点点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