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5)

她先开了口，"坦白局"
"先告诉我，你还好吗？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好极了，混到总经理了，买了车房，把家里人接来住，每天事情一大堆，好不容易休息下来，正好接到你的邀请"
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是她终身大事的问题
"你……”
"别废话了，坦白局，我先"
"好"
"我给你的留言，照做了吗"
"这叫什么坦白局，日日如一，一直在”
"你说要在北京买房，买了吗"
"买了，该我了"
北京的深秋不同于几年前的杭州
风更冷，人更稀疏
"结婚了吗"
"哈哈，你关心的是这种问题啊，还没呢，一心搞事业了"，他松了口气，她也是
"那……准备结婚了吗"
"哎呀，连个对象都没处"
"瞎好巧，我也是"

"那．...．还能重来一次吗"
"你希望是什么"
"希望你回来啊当然是"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离开嘛"
"前途？”
"是你的前途"
他懵了，多少年他都没有听任何人说过她离开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为了我的前途就不要我了，没人告诉我前途光明的后果是爱而不得"
"怕啊当然是，怕你多少年的浮沉，努力刚有点起色，因为有女朋友而失去一大批支持你的人"
"你知不知道真正支持的人不会因为我有女朋友就脱粉的"
"当年的决定了，现在就不提了"
"所以我还能再爱你一次吗"
"当然，我等这天等了这么些年，怎么会不愿意啊"
晚风划过脸颊刺骨的疼
他把她紧紧拉入怀里，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路灯下，他多少年的念念不忘，她多少年的耿耿于怀，终于有了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