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诺斯（一）(3)

他说我的能力并不适合学习传统魔法。
艾维里克问道:“魔力是什么呢？”
“是支配元素的能力。”
他微笑着摇头：“也不算错，那么魔力来自哪里呢？”
“是魔法师先天具有的能力，或者由光明神等正神赐予。”
“这是老派魔术师的论调，我们来讲一点大不敬的东西。”他拖出一张黑板来：“魔力存在于元素之中，元素分为自然元素、物质元素、以及化学元素。在前两种元素之中都包含有魔力，而通过组合化学元素和魔力材料，可以制作出各种属性的魔力药剂，简称魔药。
术士从奥术中降格演变而来，分为擅长魔药的炼金术士、擅长阵咒的契约术士、擅长灾祸魔法的恶魔术士，精通三者方可直接称为术士。”
“而你能感知魔力却无法使用魔法，是因为你只能感知到元素的存在，却无法确切地感知到的究竟是什么元素，也不被任何任何元素偏爱，所以就无法引动元素施展魔法，但相应的，你可以使用各种属性的元素。”
他笑了笑：“当然，这些与你无关，你先努努力，在三个月里学点能活命的东西吧。”
于是白天我跟着老师学习“术”这种新型魔法(我那时是这样认为的)和剑术，晚上看书或者去他的实验室里旁观。

“你学习的是什么？”有一天晚上我这样问他：“是炼金术吗？”
他将软木塞摁进试管里，慢慢摇晃：“奥术。”
我真心实意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被抓进裁判所？”
试管被放上试管架，里面深紫的胶状物缓缓晃动。他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道：“你以为我没进过吗？
直到走出实验室，我们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他关上房间门之前，我问道：“可以教我奥术吗？”
他毫无意外地从书桌上拿给我足有我的小腿那么高的一摞纸：“如果你看完它们后我还没离开的话。”
我心想这有什么难的，然后我看清了上面的字——《元素论基础Ⅰ》《元素论基础Ⅱ》……
他道了声晚安后关上了房间的门，我却仿佛看到了奥术之门的关闭。
我机械地回到卧房，怀着一丝侥幸翻动这些纸，上面漂亮的花体字母组成一本又一本书的名字，粗略估计得有上万本，其中还不乏教会明令销毁的禁书(我到现在也才看了不到四分之一)。
我想我这辈子也与奥术无缘了。
第二天我们结束了上午的占卜课后，仆人通报海德圣骑士在会客室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