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金鱼坊(8)

夏南柯来回踱步道：“我怀疑，这种咒术的第一阶段，就是能幻视到别人是什么动物，之后，第二阶段，自己开始逐渐变成动物，第三阶段，可能是完全变成动物，失去人的本性。也就是说，我们俩已经中招了，只是还没到第二阶段，至于是否会进入第二阶段，很可能与营养、睡眠之类的相关，也就是你说的‘吃得好、睡得好’就不容易变成动物。现在想想，我好像进了霄水城，不，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已经中招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巡逻的士兵化为猎犬，看来，那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幻视。”
丁易愣愣的听着，说道：“老大，我怎么感觉，你的推理不太靠谱。”
夏南柯白了丁易一眼：“哪里有问题？”
丁易道：“如果您说的是对的，那能看见‘动物化’的人，应该不止我们俩，可是这么久了，没人跑官府里报官。如果真的有人看到别人‘动物化’，那怎么会不报官呢？”
夏南柯道：“或许，是已经有人发现，但不敢报官，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比较特别，我们是‘穿越者’，所以我们有第一阶段，这种可能性就太多了，但我觉得，就目前的情报来说，三阶段的划分是合理的。”
丁易道：“好吧，可能您说的对，不过，我有自己的想法，要不要比一下，看看咱俩谁的想法正确，我这边先保密，之后，你的想法也不必告知我，等到明天晚上，我们再揭秘如何。我们还是先走访调查看看吧，棚户区那边，‘福来商会’的人比较熟，我要不去找个商会的人给咱们带路？或者，我可以找这边负责巡视的兵丁，带我们去问问？”

夏南柯道：“行，那就比一比。不过，你要带个商会或者军队的人，我们还易容干嘛，猪脑壳，跟少爷我走吧，我总有办法问到话的，对了，你钱带够了吧？”
丁易道：“带够了，银子铜板都带了，不过，老大，您穿成秀才模样真的合适吗，那些码头工人不一定待见你。”
夏南柯道：“小易啊，要叫我少爷，你就瞧好吧，有钱能使磨推鬼。”
丁易道：“行吧，您说啥是啥。”
丁易随着夏南柯去往棚户区，期间，丁易大概介绍了下目前金鱼坊的几家商会，以及各自控制的棚户区，夏南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更多的，则是思考这些“动物化”出现的位置。夏南柯隐隐感觉到，这些位置可能有某种更深的关联。
夏南柯看到棚户区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或者小院中摆了一个大水缸，有些有水，有些没水，很是奇怪，于是问道：“小易，这些水缸干嘛的，消防用具？”
丁易道：“少爷，这是用来存水的，上城区和中城区的百姓，是不需要买水的，他们有固定的水井，棚户区没有水井，所以只能买水，每天都会有商会来卖水，三个铜板一缸。”
至棚户区，走访了几家附近出现“动物化”的家庭，夏南柯简直就是“妇女杀手”，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没有不和夏南柯聊的火热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多是一些没营养的闲聊，多是谁家又添了个新丁，东家小子要和村西头的丫头结婚了之类的，途中，丁易还差点儿被一个熊孩子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