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22）(7)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生物学的？她已经不记得了。这个念头莫名就在某一天出现在了脑海里，并牢牢扎根，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什么都是真的，什么也都是假的，所有的真都是被悄悄引导成为的假，这还算得上什么真？
王耀伸手从办公桌上拾起一份泛黄的手记，原先坐在那的人离开前将这份手记整整齐齐码在那里，根本就是把这东西专门摆给王耀看的。
手记看起来已经有许多年头了，但十分清晰完整，上面是手写中文的字体，笔锋全是刀剑一般的走向。开篇只有一句话躺在那里：死亡是万物的结局吗？
王耀一页一页的翻过，伊万凑在他身边，但是一个字也看不明白。
真的要学中文了。伊万打定了主意。
“上面写的什么啊？”克里斯的脑袋从另一边探出来，陈茹又重新趴上了他的背，也在尽力看清手记的内容。
王耀翻看了两页，只回道：“一个妄想永生的疯子正在犯病。” 
作为全场唯二懂中文的人，陈茹被寄予了翻译的重担。

清冷的女声没什么声调。
第一份手记时间在三十八年前。
“十二月四日。没人觉得我是认真的，他们说这个玩笑真好笑。我不觉得。”
“十二月六日。为什么长生就是一定不可实现的？因为细胞的衰老是不可逆的，我从第一天接触生物学就被如此告知，但我并不这样认为。”
“十二月二十一日。我向教授提出关于细胞衰老可逆化的想法，他说我疯了。”
“十二月二十二日。我就是疯了。人类就是文明的创世神，没什么是人类无法做到的。只要我找到破解细胞的密码，我会功成名就，我会青史留名，我就是人类新文明的创世神。”
“一月三十日。教授创立了属于他的研究所，他不计前嫌邀请我参与研究，我答应了。”
到这里，手记的第一部分结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下一份的时间跨度已经是四年后。
“一月二十八日。教授决定彻底辞退我。他总是认为我在痴人说梦。”
“二月十四日。我做不好那些狭隘的实验。我不相信永生不存在，万物相生相对，既然有限的生命存在，为何无限的生命不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