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凌海楼(12)

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玄芸，玄芸移动，那些目光便跟着玄芸移动。
玄芸差点儿当场道心崩碎，吐血三升。
沉默，是可以杀人的，这次，死的是玄芸。
玄芸老道晃了两下，解除了隐身，勉强稳住身形，深吸了两口气，说道：“师叔好眼力，在下学艺不精，惭愧，惭愧。敢问师叔，又如何知道，我识得那妖仙的？”
夏南柯沉默了一下，笑道：“本来不是很确定，你这么说，我就确定了。”
玄芸脸色更加阴沉，嘴角有血沁出。
夏南柯笑道：“你没察觉，你说的话，前后有矛盾吗，你都说了‘妖变’不是妖气所致，后面又说是大妖化形导致。但是，大妖化形，主要是凝仙力，散妖气，但那些‘妖变’的人，并不是受到妖气影响，按你所说，还可能是受仙力影响。所以，要么大妖死了，仙力四散，导致周边生灵‘妖变’，要么，所谓‘妖变’另有内情。”
夏南柯喝了口酒，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妖如果死了，你又跑这里挑起战争，是想干什么。就算你要入化神，那也不需要香火愿力，何况掺和皇家的事，更可能被因果反噬。所以，除了大妖，没别的原因，会让你挑起战争，那大妖要渡的，不会是血海劫吧，那就说的通了，血海劫，需要数十万生民祭血海，才能渡劫化形，否则，自己就得祭血海，战争，就是祭血海最好的方式。好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帮助那个大妖，还有，你要是知道‘妖变’的内情，不如一并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