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Analgesic （镇痛剂）【6】(2)

“案发当天下午，你在那里？” 黑猫抱着胳膊，审问这名新发现的嫌疑人。
张明正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就在法院大楼里面，当时不是很舒服，所以想自己待一会儿。”
“身体怎么不舒服？”
“就是，心理也不舒服，脑子还晕晕的.....” 
“我没杀人！” 他突然激动地说。
“那就请你配合调查，详细描述一下你当天下午的行动。”
“我......” 张明正再次低下头，一言不发。
黑猫倾过身，修长的手指在张明正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示意他抬头。
“你知道，我们检查了整个法院，但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着近乎完美的作案空间。”
“你知道你试图隐瞒自己当天的行动轨迹，这意味着什么吗？”
审讯室里安静了几秒。
“我爸的赌债。” 张明正从脖颈到脸都憋的通红，“我不想说是因为那天下午我爸打电话找我要钱，还他的赌债。说出来我今年政审就不合格了。”

黑猫拿起报告查看。
“你手机里当天的通讯记录显示，你和一个号码通话了约两个小时，挂断时是下午两点四十。但是你的同事见到你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这段时间你没在通话，你在做什么？”
“我在西侧楼一个没人的男厕所，我手里没那么多钱，我爸找我要十万，我一直都蹲在厕所里翻我的通讯录，看我能找谁借钱。”
“去查一下这个号码。” 黑猫转过身来对警员下指示，随后他又回到了审讯中。
“这段时间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们很难解除你的嫌疑。”
张明正低着头不说话。
“你平常都和被害人有哪些方面的接触？”
“我只是负责递交文件。案件相关人提交的证据法院会决定是否受理，我就是处理这部分文件的。”
“你与被害人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 他猛地摇头，“李菲法官是个好人。我怎么会跟她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