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人鱼漫想》第二章(2)

微醺。
最终彻彻底底地被这样的梦幻击穿魂灵，陶醉其中。
歌谣好似在迎接一名贵客，将歌声播撒到几十米开外。
岸边绿发大红蝴蝶结的少女匆匆地从妖怪之山赶来，经过一方怀抱和煦阳光的湖水旁，忍不住驻足聆听。
键山雏，一名少见的陌生孩子循着空灵的音韵、踩着湿润的泥土，向湖一端走去，浑然忘却了去铃奈庵归还书籍一事。
很快，小小的厄神就近步行到人鱼跟前，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红晕。人鱼闭着眼帘，雏近得已经可以听见她吐息的声音，感受到她周深散出来的微弱体温，以及一丝无法掩盖的——
鱼腥味？尽管不刺鼻，也仅仅只是一丝。
鲤鱼满足地打着旋，却在看见雏倒映的身影时，抽走了魂一样惊而溜走，鱼群像正离子边上的磁感线一样仓皇地离去，只留下泡沫噼啪作响。
雏惊住了，人鱼猛然停止了歌唱，茫然地望向四周。
“不！不好意思！他们被我吓跑了……”雏的面庞唰的一下涨得通红，扭捏的动作和人鱼的注视让全身的温度以炸裂的速度升高。

人鱼方才还有一些恼怒的情绪刹时间消了大半。面前的女孩，兴许也是被歌声吸引来的——也许她应该庆幸这点。
雏的身旁傍着一些不妙的气息，若鹭姬并不了解是怎样的原因，但心中已然默认那才是赶走鱼群的原因。
若鹭姬长舒一口气，也不打算迁怒于雏了——事实上一开始也并无这样的想法。紧接着，她向雏的胸前瞄去。
雏的怀里紧紧抱着一本厚重的书，书页中夹着一蓝一红两朵陌生花卉，是雾之湖周围不曾有的，令人觉得清新神奇。绿叶从略后的米黄纸页中探出头，将异色的花衬得格外可爱。雏紧张地后退了半步，欲言又止。
“对不起。”她终于一字一句地再次道歉，用与她不太相称的沉重语调。
“带着这样重的书，是要急着去哪里吧。湖边是很滑的，赶着过小心跌跟头。”人鱼假装出高傲的姿态，嘟起嘴。
雏脸上的羞愧渐渐消去，可更加羞涩地的揉着肘部的衣褶，将自己五味杂陈的心理展露无遗：“我要去铃奈庵还书。”
“铃奈庵？”听到这三个字的人鱼激动地跳起，“你要去铃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