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omatherapy“芳香疗法”》II.《存在的意义》(5)

“哥哥？”本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又叫了一下一旁的阿里克。
“怎么了？”果然，阿里克并没有睡着。刚刚经历过一场与兄弟的争吵总是这样的，因为他在乎自己的弟弟，也在乎着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你觉得父亲当初在蓝雾爆发的时候，他想的是什么呢？”
“......”阿里克陷入了沉默。他并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在他的眼中，父亲似乎是一个难以亲近的角色——他从来不和兄弟二人谈论自己的真实想法，似乎也并不关心除了家业以外的其他日常琐事。这也是令先前的阿里克反感的，但至于这个问题，阿里克并没有思考过。
“那老头也是这样，整日就只知道抱着他的那几本老掉牙的书。估计蓝雾不蓝雾的他也不会在乎吧。甚至也不在乎我们兄弟俩——”

“我想......他其实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本看着阿里克，“父亲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的。”
“是的，就凭他天天钻研的这些知识——”阿里克喃喃自语。
“但他是跑不掉的。”
阿里克的注意力被本所吸引。他抬起头来看着本，他看见本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光芒。
“父亲那一天为什么会死去？”本向阿里克问道，眼光变得十分真挚和迫切。
阿里克没有想过弟弟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当然知道父亲经历了什么，且不会忘记。虽然托林米尔家族是远近闻名的、有权威的科学家家族，但是即便如此兄弟二人的父亲也还是受尽了排挤。市专家团妒忌老托林米尔的才华将他排挤在外，并向市政府道尽谗言，而在这样一个三人成虎的环境下老托林米尔便更是站不住脚了。不明真相的S市民众们依旧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孩一样期待着老托林米尔的挽救，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光杆司令的身上。渴望被重用而久久不得，想要放弃却又放不下人们的期待。老托林米尔的一生就这样葬送在了这份无奈与纠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