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子日记·12月28日·水月(2)

不过......”
假象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呢？
“先吃个月饼吧。”维说着，把一个月饼塞到我嘴里。
五仁，咳噗，话说月饼又是从哪里来的。
维转头向一旁的湖面望去。
除却天上的月和水中的月，四周都是一般的黑，天地似未开辟一般，混沌不分。
唯见两月散发着清辉，谢却了混沌黑暗。
“不过嘛，天上月与水中月，你更喜欢哪个呢？”维忽然问道。
“如果仅仅是指的‘月’的话，那么其实无所谓。”
“那如果是‘真实’呢？”
“这样的说，我反倒更喜欢‘水月’了。”
“水月”比“天月”更真实吗？
并没有，照你这个问法，只能说是没有答案。
这种话，只能“扪心自问”。
“至少是我们，更喜欢‘水月’，因为‘水月’是我心所想的真实之月。”
唯子与维“针锋相对”。
“天上月，水中月，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天上月是可即的。”

“那是月球。人类可以乘航天器登上‘月球’，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登上过‘月亮’。”
“很有意思。所以月亮是幻想造物吗。那么，月亮上有月兔而月球上没有，到底是后者证明了前者的虚假还是前者证明了后者的虚假呢？”
“因人而异。不过我认为是前者证明了后者的虚假，月球的外壳下总有一个有着月兔的月亮的。自古以来人们对月的幻想，是嫦娥奔月，是玉兔，是阴晴圆缺悲欢离合，而不是那颗所谓的天然卫星。”
“就是幻想回归啦，这便是我们心中的真实嘛，总之还是一厢情愿。不过嘛，到底为什么会偏向‘水月’呢？此两者在你眼里是无分别的吧。”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因为有其他人存在。我们是同心异体的，所以我们共有那唯一真实，不过毕竟世界上还是有其他人存在的，每个人对真实都有自己解释（名），并且捍卫自己的解释（名），随他去吧。我仅仅是看不少人认为天上的月才是真的，水中的是虚幻的，于是就想‘我就是要特立独行’，所以就开始琢磨了，最后发现还确实是‘水月’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