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复活计划》：番外《启于明夜》篇(38)

他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迈向克里斯，眼里带着残酷的光芒。
“你输了，法夫纳的子嗣。咳咳……角的诅咒应该断绝在此。真遗憾，法夫纳得到的是权势，而在你身上，却是个负担。”
克里斯垂着头，枪身正随着重力一点点撕开他的胸膛。白龙好像并没有回应他，但他用最后的力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蹒跚的黑狼开始痛苦地呻吟吼叫，险些摔倒在地。插入胸口的旗枪开始翻转，将刚刚连合拼接上的丝线根根斩断。剧痛让黑狼的身躯再度逐渐分裂开，之后便是他的灵魂。他的善，为平息战争的善；他的恶，非扼杀他神的恶。
他痛极反笑，久违地，清醒地注视自己狼狈的样子。
“哈哈…看，我的诅咒无人可断。”黑狼低头瞥了眼重组又撕裂地伤口，无奈地笑笑，“我们很像，但我至少能帮你解脱于此。克里斯，你和法夫纳不同，他是结于黄金树的恶果，而你只是一个……可悲的花盆。”

“龙角在汲取你的养分…咳，他寄生，你仰仗，但你会最后变得不像你。简陋的花盆在长出华美的金枝后，会被舍弃……你什么也得不到，除了始作俑者的一世骂名。法夫纳以前是一名优秀善良的战士，可有时候神也会因欲望而改变。他都抗争不过的东西，咳额……你要如何做到？”
克里斯还是垂着脑袋，嘴里源源不断滴着血，但他的一根手指还在轻微转动。胸口转动切割的旗枪并未停下，只是速度越来越慢。那面旗帜毫无生气如一块白布垂在胸前，血珠自上畅快地滑落。
启明还没停下。他得终结这个年轻的生命，虽然是迟早的事，可那年轻的角就是不愿停止反抗。
“我知道这会很痛，但你不必再抗争于祂，世人也不必惧怕未来的祂。克里斯…我从不犹豫寡断，但这次……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答案吗？你真的要坚持吗？你做好面对更多痛苦的打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