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复活计划》：番外《启于明夜》篇(4)

也许时间再往前推移，他还能从贡品里尝到一丝丝滋味——那是只有古神能够感受的味道，有很多种叫法，最为熟知的无非是“信仰”、“神力”之类的。
启明虽不依赖信仰，但他还是能够尝出些许奇妙的味道。
现在，再怎么仔细品味也不过是带着微咸的苏打味脆片罢了。
太久远了，实在太久远了。今早，他再一次提醒自己这座雕像属于自己，生怕某一个早晨醒来，会看着这座陌生的石像疑惑愣神。
梦里，我又一次登高临眺血骨累累的平原。饥民、奴隶、信徒、士卫、以及……
神祇？
他们在这片古老的大陆上更迭起落，但我并不认得几近任何人。
让我每一次回味起来意犹未尽的搏杀缠斗，或是终结一场滑稽暴政后的全新气象。我记不住我的旧友、我的对手、我的信徒，乃至……创造我的神祇。模糊得犹如占满水珠的毛玻璃，我急促地贴上去想再多看一眼，却因为浮躁的呼吸又蒙上一层水雾。

等我花费无数年擦净，看过去的已是一片空白，和自己孤零零的倒影。
我想不起创造我的祂了。我只记得我的使命，可我完成了吗？我该如何复命？是启明星引领着我来到祂身边，还是因一场误会祂将我囚在这时间里，再残忍地剥去我的记忆。
为什么我的记忆只有百年呢。当我想记录下那些过去时，却惊觉已晚……
思绪回到这个平凡的早晨，他还有工作要忙，这也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充实的事了。
启明随手套上一件久经漂白的粗织白背心和黑色工装裤。原本已经松垮的背心仍被健硕结实的胸肌生生撑起两道强壮的圆弧，边缘还能不时瞥见胸口毛发下潜藏的一抹粉晕。洗漱一番简单吃点早餐，最后检查一遍各个口袋与工具，启明便出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