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复活计划》：番外《启于明夜》篇(29)

角还没长出来。破坏得这么彻底，最快也要几天才能初步恢复。启明显然留手了，另一根金角基本上完好无损，也就是说，克里斯还能有一半的权能可以使用。
“天快亮了。”启明低沉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向远处泛起的鱼肚白。
深空的洇蓝，如素瓷上的一抹渐变，静谧又纯粹，随手便掩去夜里的厮杀，仿佛这一切不曾发生过。待阳光温回，他俩很快又将再次披上那层白日的装束与身份。
“要打，就抓紧时间。”克里斯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眼睛紧盯着启明，虽然不明白为何对方没趁机下死手，心底还是不由自主燃起一股怒火。
“哦？你竟然没问我是不是能走了，很好。法夫纳的后代，还算有点骨气。”启明朝克里斯举了下断角，随即拍在铁桶上，走上前来。

“上一回合我赢了，可能我也赢了不止一回合了。留你一条命，是因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金角，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与生俱来。”
“哦？法夫纳有后代？亦或者……你就是他本人也不一定。”启明思索着，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任何关于古神的记忆？权能的印象？有吗？”
“我不明白你一晚上都在说些什么。什么「权能」、「古神」，你是说我的超能力吗？”
他这句话逗得启明莞尔：
“你们现在就用这种搞笑幼齿的称呼？看来这个英雄协会值得好好探一探他的底。真难以想象，这对金角的主人还会秉持法律、坚信正义、锄强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