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复活计划》：番外《启于明夜》篇(20)

一声低沉沙哑的怒吼响起，克里斯看见猛兽口中的热气在灯光边缘化为白雾升腾。道道金纹亮起，勾勒出熟悉的面庞与镀着绿光的可怕眼睛。那头野兽在瘆人的死寂中裹挟着拳风冲出。
那拳劲直接粉碎了克里斯用来借力打力的刀刃，直冲白龙的面庞。
克里斯的眼中满是惊惧。两块铁板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在身前，转眼间塑形拼合为一块圆盾。克里斯压低重心扎稳马步，擎起小臂咬牙举盾抵挡。
金属碎裂的声响与沉重的音爆，一瞬震垮了克里斯的神经。他只感觉右手臂粉碎般疼痛，随即一股蛮横的力道将他振飞出去，重重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霸道的拳劲灌入他的五脏六腑，而后背的冲击又彗星赶月般碰上，略显瘦削的身体撞在墙上再次反弹着倒地。

他刚想勉强支撑起身体，一口鲜血就逆着喉咙喷出，右臂软软地挂在身侧，让他再次栽倒在地。
克里斯浑身因为剧痛而颤抖，趴在地上只能勉强呻吟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他抬眼看着缓缓收拳的启明，显然对方也因为那一拳而兴奋不已，竭力按耐住想上前追击的冲动，冲他勾勾手指：
“这才是第一拳，再不爬起来，我就判你输了。不说话吗？好，1、2、3……”
克里斯舔舔溢满鲜血的牙龈，眼里方才的恐惧逐渐转变为愤恨。
他感受到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激起他搏杀的本能。启明的那一拳打碎了他故作保留的轻敌，也撕碎了身份法制上的束缚，头一次教给他真正的战斗究竟是如何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