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喧嚣 第二章(3)

看来我，始终一无是处。
“狼爹。”
呼唤。
熟悉到，让我不敢面对的呼唤。
困扰我的幻觉逐渐瓦解，他握紧了我的手，在漫长的黑夜中不断呼唤我。
“狼爹。”
窗口吹来的风掀起帘纱，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轻飘飘的覆盖他的毛发，那一层皎洁的银白色让他看上去就像不切实际的存在。
“我还在这里，没事了。”
他躺在我身侧，手掌拂过我的脸颊，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只是刹那间，眼泪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你没走吗。”
“为什么不走呢。”
脑海中两个相同的声音，在这一刻同时发出疑问。
“我不会走的，狼爹。”
他搂着我，把头靠在我怀里，温热的鼻息打在胸膛，让我无所适从。
“你不是说过吗，只有我们了，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一切仿佛一个轮回。
无数次睡梦与醒来，内心压抑的情感在麻木中被不断蚕食，留下一片空洞在崩溃边缘，终于在看到他面孔的时候，迎来了结束。
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躺在小狼的另一侧，眼神却流露着一股悲哀。
“疤狼，你真要这样做吗，他会崩溃的。”
“我会保护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他遭受一点伤害。”
再看向镜子中狰狞的面庞，我把手抵在镜子边缘，看着他说。
“···真可怜。”
他意外地收敛了那副面孔，金色的眼眸盯着我，不寒而栗。
“你忘了，当初毁了他的人，不就是——”
哗啦。
镜子碎了。
巴启冲进浴室，看到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还有疤狼被玻璃划烂的手。
“狼爹！”
无论巴启怎么叫他，疤狼都是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被玻璃划烂的伤口向外滴着血，巴启攥着他的手，避开玻璃渣把他拉到屋外。
“疤狼，那只是一面镜子。你没法毁了我。”
脑中传来的是他幽幽的声音。
“我们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