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行医日志(8)

把料理和米一并丢进去煮成一锅乱七八糟但是还算有些营养的粥，一旁的W这么久动静，倒是看见我的操作陷入了思考。
“你看着真不像是个萨卡兹佣兵。”
“怎么说？”我自然是不解的，因为我的医学知识告诉我不好好吃饭是没法保持好状态，没有好状态，去作战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萨卡兹不会吃的这么讲究，也不会学医术，更不会像你这样带着这么乐观的心情。”
我沉默了，我和W虽然都是萨卡兹里的异类，但我的疯疯癫癫更像是乐观的、对处境的无能为力，而W的疯狂，是对刀尖染血的享受，她眼里的生命像是野草，我眼里的生命……想来也是野草，只是，一个是指生命的卑贱和廉价，一个是指生命的脆弱。
我没有错，W也没有错，错的是这片恶心操蛋的大地，战争给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带来的苦痛是多层次的、潜移默化的，摧毁一个民族的历史、诋毁一个民族的英雄、分裂一个民族的国家，这样她的人民就会遗忘她，这个国家就算是完蛋了。
等到W吃下药、用过饭食，面色红润了些，我才走出去黑市里探探情况——只是天不随人愿，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在走廊上恭候多时的店家。

“聊聊？”店家伸手递来一盒蚀刻子弹，我意识到店家有事相求，怕是知道了我是个医师。
“请带路。”我没有收下那盒子弹，兴许可以通过店家解决接收机的问题，而且最重要的，形势比人强。
“好说，好说。”店家便带着我来到了一层的走廊后的房间。
“久闻‘活阎王’大名。”店家开门见山，这让我心里凉了半截，我和W的身份暴露了，我不由得开始思索前后哪里露出了马脚。
“虚名而已，只是会些战场急救，当不得真。”我直接承认了。
店家故作惊讶，“我只是诈一诈你，没想到你主动承认了。”
我注意到店家眼里没有惊讶的表现，想来是已经查明白了我们的身份，当即面不改色说：“哪里哪里，还是店家火眼金睛，眼光老辣。”
店家见我应对如此，只得让步，“我想请医生救一个人。”说完他就死死盯着我。
我垂眼思索其中利害，发现我只能答应，但是还得讨价还价一番：“我要两把好铳，和一些特制的高档货。”
店家不假思索道：“这不可能，我给不了这么多，我最多给你一把好货，和一些普通蚀刻子弹。”
店家的这出价非同小可，看来此人一定对他很重要。我继续抬价：“那你还得帮我办三件事，是否做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