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行医日志(16)

饭后我给W再诊断，身体状况还好，简单判断只是虚弱了一些，服用一些补充气血的药物即可。
当天晚上我们没找到洞穴，只能在野外搭建帐篷。
第六回、这回总该色色了是吧！——还是阳痿啊，那没事了。
野外的篝火只是给我们烤制了晚餐，顺便烧了水，入夜后我负责看着篝火。
帐篷只有一个，因为背包里放不下两个帐篷需要的骨架，但夜里也需要有人守着，所以问题倒也不大。
我看着火焰吞噬木头，时不时往里面添加柴火，防止它熄灭，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水烧开后放一边凉着——我们有一个兽皮袋子，可以用来储存些热水，当热水袋用，只是要小心别打湿了衣服。
丛林的夜晚寒冷，风带着水汽和低温，不断卷走身上的热量，热水袋也只能护住身前，后背可是只能依靠外套的防风。
身后传来帐篷拉开的声音，应该是W要解手，我没有回头确认，只是平静地守夜。
然后，我感到背上那带有压迫感的温暖，不由要转头，只是W的手马上放在我脖颈上，看样子是不想让我回头，我又恢复到抱着热水袋的姿势。
“今天的你和往常很不一样。”我用一句废话揭开了话题。

W没有回应，只是环抱着我脖子的手，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于是放下来，从背后绕在了我的腰上，这个姿势有些过于刺激了。
我只得转过身要根据W的表情推敲她的心理。
但W抱的很紧，而且抗拒的意思很明显，我再一次作罢。
“去……帐篷里。”W很小声地说。
我小心拎着水袋，把它放好确认不会洒出水来。W松开了我，坐在帐篷口正对着我。
我蹲下来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那橙色的眼睛，迷茫又富有情感，我不理解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很是疑惑，我不明白W精神状况转变的原因。
W的眼睛里，有求知和无助，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久经沙场的佣兵会转变成一个仿佛和平年代走出来的人一样。
W伸手抱住了我，把我往她身上拉近，她身上的热量在寒冷的夜晚十分明显。“不要用这样的状态和我说话。”语气中的请求意味，我明白了。
也许萨卡兹都是这样，在生死之间明白了他们本质上是人，无法成为彻头彻尾的恶魔。有的人在正视人应有的感情后变得软弱，然后死在战场上或者选择成为贫民；有的人因此更加明白活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到底需要什么，能化解孤独和疯狂的，只有陪伴和同样理解这种扭曲现状的情感，也许这就是特雷西娅一直没有被彻底击溃的原因——总有一些人，肯为了最后那作为人的底线，付出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