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于尘(2)

称量着手中的银子，姜羽心里不停盘算着用这几百两银子买几十张上好的宣纸，师傅说要用来练习书法，他为此感到犯难，因为走遍各大黑市都找不到一家宣州宣纸，他也想学习啊，可是这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对材料太过苛刻，纸要用宣州宣纸，墨要用徽州徽墨，笔要用湖州湖笔，砚要用端州端砚。
虽然对于这些姜羽可以理解，但是宣纸实在消耗过快了，常常供不应求所以就算是皇家的姜羽在练习书法的这一个月内也已经向外公要了好几次钱了。
经历充足的前期准备，姜羽化名为姜离，换上深棕色的衣服进入黑市，感受着黑市内满溢出来的恶臭，姜羽不禁暗暗干呕，他是真的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购买商品，毕竟自己也是郡主，好端端的正经货家不去，非得来这里，要不是市面上卖的都是印刷用的纸，他才不来呢。
姜羽一边逛，一边时不时垫脚看一看那个人在不在，如果在的话那么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还算顺利，姜羽找到了她。
“张姑娘，请问你们这还有没有宣纸卖。”来到摊前，姜羽礼貌发问。
一个面容姣好，肤如凝脂（是这么描述的吗？作者也不清楚）的少女抬起头带着十分单调且平静的声音说：“姜离先生是又因为师傅才来的吗？”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宗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宣纸，符纸不应该用黄纸吗？”
少女略微摇摇头说：“我们宗主也是正事不干，不研究怎么制作上等符纸，反倒是迷上了书法，哎......”语气也是尽显无奈。
付了银两，姜羽小心翼翼拿上宣纸，离开之前回头说：“之前给你的清酒别这么快喝完了，对自己身体不好。”
少女白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喝多少酒，你不清楚吗，你才没资格说我，但还是......少喝一点吧......”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所以姜羽也没听清，自顾自离开了。
张琪瑛嗔怪的看着姜羽离去的背影，说道：“就喝一点，一点，他应该闻不出来。”
回到家姜羽让仆人准备好笔墨砚，自己则将纸平铺在桌子上，带着二两清酒去找他那不着调的师傅，将清酒放在一旁，不解的问：“师傅，徒儿有一些疑惑，大丈夫行走于世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为何要学习这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