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定律「恋与制作人凌肖」(8)
拿着轻飘飘的单子,我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钻进医院大厅,迅速交付完一笔巨款后,人又慢吞吞挪回病房。
而这时,等我推开门,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月白色的床单依旧,窗边纱帘随风飘飘。
我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萤火虫飘飘浮浮,水蓝色的灯几乎要混入柏油路泥泞的尽头。
02.
次日清晨,我熟练地掐断闹钟洗漱用餐,从玄关口随意扯条围巾便忐忑地骑车上了路——我连打两三个呵欠,暗暗抱怨几个小时前还在失眠的自己。
昨晚的后半夜,到家已近凌晨时分。尽管折腾了将近一整个白天,躺在床上的我依旧翻来覆去不得好眠。
一堆心在我胸口不约而同地砰砰乱跳起来,听觉之中铺天盖地全然都是有节奏的鼓点震破响。我抢过枕头掩在耳朵上,那些硕大的震颤却分毫不让——步步紧逼着让我诚实撕下那道其实虚掩起的伤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