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和我同人文｜三十年（上）(22)

“首先，先跟我上街。”我用手指指着刘波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此刻穿着混混特有的花衬衫，鞋子也是标准的沙滩鞋，背还有些微坨，无论任谁看都是被逮捕到警署的混混。
我和刘波并肩走在街上，刘波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有些眉头微皱。
察觉到他微表情变化的我问道，“怎么，怕生？” 刘波摇摇头，“不是，我是中国人，从中国来向阳警署没多久我就去执行卧底任务了，毒蛇帮也全是中国人，我根本就没啥机会去学习泰语，现在大街上的人说话我都听不懂。”
“没事，我会。”我回答道，“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有的是钱，你今日归队，我请你吃。”
“呀！那我就先谢谢署长了！”刘波没个正形地用食指和中指抵在额前给我飞了一个敬礼，朝旁边的路边摊一指，“那个，大鱿鱼！！”
于是我跟着刘波给他买了一路的东西，小吃，遮阳帽，墨镜，都给他安排上了。
“还是回归警署好啊，搁毒蛇帮哪儿能吃到这些好东西呢！”刘波咬下一口烤肉串赞叹道。
“那你在毒蛇帮都吃些什么？”我皱眉问道。
刘波认真地掰了掰手指，“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逃避条子的追捕，路上吃些咸菜，海带，白米粥啥的，过年的时候帮里办年夜饭，那时候能吃到猪肉。我们的日子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有的吃就不错的了。”

不曾想，这十年，刘波一直过着食不饱穿不暖，提心吊胆的生活，我眼眶不禁有些一酸，拍了拍刘波的肩道，“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
刘波憨憨一笑，“卧底嘛，这些事算不了什么的，没事，我不用署长罩着，我们这些人，就是注定要牺牲的，当警察的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还不如让我来罩着你呢，你今天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为了感谢你，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昂，我刘波，要誓死守护署长！”
这句话，一瞬间将我拉回三十年前，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心灵。
“刘波，不用叫我署长，叫我傲天就行。”
“那成，我刘波，要誓死守护傲天！”
一模一样。
他就是他。
我许久不开口说话，这句话我想听又不敢听到，想是因为只有他会对我说，不敢是因为怕真的让他守护了我，像三十年前一样。
刘波看我黯然神伤的模样，跑到不远处的一个摊子比手画脚地买了一个冰糖葫芦递给我。
“咱不聊这难过的话题了昂，我请你吃点甜的开心一下！”刘波龇牙乐道。
“你不吃？”我接过冰糖葫芦问道。
“我不爱吃那玩意儿。”刘波摇头道，突然反问道，“你也不喜欢吃吗？哎哟...早知道我先打听一下你的口味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