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向我奔来(2)

大学时期我就经常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很多同学吧？总是组织不好语言，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犹记得那次室友对我大声训斥：“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个眼神太过刺人，我也只能低下头，最后还是沉默了。
其实今晚我也不太想吃咖喱吧，大概。
胃有点不舒服。
她转角进入另一条街，我也跟着。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还是怎样，反正就这样吧。
上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呢？我似乎也一直没什么想做的事情。高中时期试着去学习吉他，学了一个月就放弃了——因为没有吉他。本来妈妈是帮我借了一个破吉他的。但那吉他实在烂的不成样子，琴头是歪的，琴箱也有破损，根本就没法演奏吧？说起来我家经济状况其实还算不错的，还上了几次吉他私教课，但确实是因为家里没给买吉他而放弃了。
她早就不见了。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有点想跑。我脚下逐渐加快了步伐，鼻子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上一次拼尽全力的运动是中考体育加试了吧？那时候我跑的还挺快的，在班里也是前三。但上了高中就很少活动身体了，总想着先好好学习，结果到底也没学太好。不止没学好，玩游戏也没玩好，玩的时候也总想学习成绩的事情，游戏技术也是稀烂。最后也没养成什么爱好——毕竟吉他也是没学成。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反正废柴就是指我这种人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有出现了，进了一栋楼，上了楼梯。我也跟着上了楼梯。
记得初中的时候为了体育加试，班里是很强调锻炼的。有那么一阵子班里组织在自习课的时候爬楼梯运动，要在走廊楼梯的某层反复上下。记得有一次下楼梯被邻桌的同学给撞了一下，他大概是故意的吧，反正我是踉跄着扭到了脚，往后几天也没参加这个爬楼梯活动了。那天回到家里哭过一场，只记得家人苛问我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喘着粗重的气息，最后还是爬上了楼顶，她就站在月光里等着我。我知道这一路都是她在呼唤着我，我咬着嘴唇就想之前一样，想把那些破事都咽下去。
那是能做到的吗？如果能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吧？
当我和她所重叠，仿佛抓住了月光，高速略过的风景吹僵了脸，那一刻整个夜晚都奔向我们。
而我脑子里最后留下的是：有点想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