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结局 茧破(3)

墨清弦稍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龙牙，将他按在了桌子上，心想你还是快睡吧。
“MECT。”墨清弦看着三个人，见他们不明白，于是又补充到：“电休克治疗。”
“雷电法王？”摩柯明显浑身一震。
“瞎说。”墨清弦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解释：“虽然都是靠电流，但你说的是负反馈厌恶疗法，是没有安全规范，反人类的；但是MECT是经过反复试验，安全有效的科学治疗方法。”
“胡……胡说……”龙牙听后却来劲了，他抓着墨清弦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你……不明白，医生和，和我睡了……”
“睡了？”摩柯突然打岔。
言和敲了一下他的头，已经是习惯性动作：“说了。”
“有风险，一堆，窒息，休克，失忆……一堆，一堆啊……”
“废话。”墨清弦又把龙牙按了回去：“要麻醉可不就是有这样那样风险嘛，电脑子可不就有失忆的风险吗，一年也出不了几种那样病例，怎么到了你这像是要做个手术就家破人亡了呢？”
“此话差矣，我曾经说过……”摩柯又要搬出他那套经典理论，却被言和又一个爆粟差点把脑袋敲开了花。
“少说点，没人把你当哑巴。”言和握着拳，气不打一处来。
小姑娘连忙给摩柯揉揉，看看有没有长出红彤彤的包包。

“我就是……就是怕呀……”龙牙哀嚎着，整个玻璃屋都响彻着他的嗓音，墨清弦实在不忍，虽然告诫过自己不能再和龙牙有过激的接触，但还是将已经濒临失控的男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唔——”
言和连忙捂住了两小只的眼睛，两小只也用手将言和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一边红着脸拉手挪动，向门外移动着。
“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先撤了。”
“明天几点手术？”墨清弦问言和。
“早晨八点，第一台。”说完之后，她拉着两个小朋友速速跑出了酒馆，将偌大的玻璃屋留给了相惜的两人。
那之后的事，墨清弦和龙牙默契地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也没有人知道墨用了什么方法，让龙牙振作起来或是一夜清醒，但在第二天的八点，五人又如乐正绫刚入院时那样，齐聚在了虚拟上海的精神卫生中心。
看着巨大的红十字，五人相视，走了进去。
“家属吗？”
“对，住院部四室的家属，她第一次做电休克，怕她紧张，来陪陪她。”龙牙的精神状态不错，只是头天喝了大酒，还有些头痛而已。
“上去吧。”
电梯闭门又开门，在走廊之上，她们终于久违看到了乐正绫，还有芜依。
乐正家的大小姐此时已经几乎没有血色了，瘦弱的身体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胳膊上、脸上都被大大小小的细管和针头所覆盖，除了身边还有生命记录仪器显示她的生命体征，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躺在水晶棺中的美尸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