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最】不知冬(11)

“我不是觉得你麻烦才这么说的。如果我真的讨厌，最开始就不会收留你。”没有留给王马质疑的余地，最原确定的说道。只是在这略显严肃的时刻，最原的用词却有些奇怪。不是“拒绝”而是“收留”，很容易将王马联想成蹲在屋前可怜兮兮的等人将他放进屋内的流浪小狗的形象。可意外的，王马竟也没开始他夸张的表演反驳最原的说辞，毕竟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他们共有的记忆里，在那个飘着细密落雪的寒冷冬夜，于春天相识的两人却在冬季共筑起了特殊的回忆。王马自带着枕头，攀黑敲响最原窗户的画面，是最原从未遗忘的场景。王马的身上还淋着洁白的雪花，挂在他的发梢上，堆在他的衣领里。飞雪湿润了王马的衣发。尽管最原不曾对王马说起，但那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于黑夜中诞生的精灵般神秘。王马亲昵的唤最原“小最原”，笑嘻嘻的以朋友拉进关系，半是胁迫半是卖惨的让最原收留他一个晚上，信誓旦旦的保证天一亮他就离开，又厚着脸皮的撒娇让最原替他保密。
那是王马第一次兑现的承诺——虽然也只有一半而已。还记着要阻止王马再翻窗离开，要给他开门的最原，比以往更早的在清晨里醒来。但已经迟了，昨晚还略显拥挤的床铺又变得宽敞。王马不知何时，又是以怎样的方式，便已消失了踪影。却在下一个晚上又准时敲响了最原的窗户。仍旧自备着枕头，还是那副“我又来找小最原玩啦”的轻快模样。王马嘟囔着自己怕冷，在下一个，再下一个的寒凉冬夜，他都会赖在最原的被窝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