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露朝花 真正的后续 上｜HCY水仙文 十飒/壳卷/炸须(8)

“好了，” 十终于听不下去，“飒飒交给我，你回学校安心上学吧。” 有十这句话在，卷儿的心就放下了，看来他跟飒飒一起演的这段苦肉计不错。当天下班，十就把飒飒领回了家，不过他其实早有准备，提前备了一件长羽绒服给飒飒穿上，像是在那棵枯柳下，十帮飒飒披上提前备好的带有体温的外套。
飒飒第一次见到汽车，既不会开门也不知道该如何坐进去，还是十帮忙开车门把人抱进去的。“系下安全带。” “什么是安全带？” 飒飒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十眨呀眨。“呃……我来。” 十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驾驶座探过身来，伸手够副驾安全带的时候飒飒忽然抱住了他，“阿十，谢谢你没有丢下我。” 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这么近，飒飒的脸几乎贴上十的脸，清新的发香飘进鼻子，弄得十心率加快，面红耳赤。“我是医生，医生是不会丢下病人不管的。” 
飒飒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看到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一路上扒在窗户上发出哇的声音。“阿十，这里好美，我想一直待在这儿。” 这个世界和他生活的那个截然不同，这里没有压迫也没有战争，这里很自由。

下了车，明亮的地下停车场和金属质感的电梯都让飒飒不知所措。“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电梯都没见过？” 在叫飒飒帮忙按电梯未果后，十发出难以置信的感慨，嘴上嫌弃身体又很诚实地牢牢牵住飒飒的手带他回家。“对不起，阿十，是我太笨了，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学的！阿十你别不要我呜……” 飒飒紧张地抓着十的手指，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十的心瞬间融化成水，他想抱抱飒飒，告诉他自己不会不要他的，可是理智提醒着他，飒飒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是对他已故的先生说的。
“你是我的病人，医生是不会不管病人的，放心。” 十微笑一下，揉了揉飒飒的小脑袋，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既可怜飒飒失去了如此深爱的人，又为自己感到遗憾，飒飒依恋的，终究不是自己。
十的家非常整洁，灰色调的装潢和少得可怜的家具没有一点烟火气，空荡荡的客厅甚至能在深夜听到回声，所有物品全部排序放好，规整得像个虚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