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杀同人】Bifurcated Railways(12)

“您是说，尸体是被转移过去的？”德兰发问，“那么，五点半左右的那六声枪响要如何解释？”
“画室的窗户大开是关键。”安娜转向彼得，“菲茨杰拉德先生，您昨天认为马车夫没有作案时间，主要是因为您觉得两三分钟不够他破门，对吧？”
“是的。”
“但如果，破门早在五点半前就已完成呢？我假定的情形按时间顺序是这样的：在昨天凌晨，附近住户们都在熟睡时完成破门并杀死阿谢尔先生——这有风险，但如有邻居惊醒还可以在杀人前装作只是盗窃——从屋内将房门掩上但保留室内的破门痕迹，从屋内将窗打开。昨天下午三至四点，到铁路附近枪杀卡斯特先生，通过马车座椅将尸体运到阿谢尔先生家中并换上他的衣服，把阿谢尔先生的尸体藏进马车座椅。然后，照常工作，先驾马车驶离这所公寓，再搭载一位目的地离公寓较近的乘客……”
“所以，他搭载菲茨杰拉德先生，”茶室主人询问道，“是因为我的茶室离阿谢尔先生的住所很近？”
“是的。或许还因为菲茨杰拉德先生的谈判官身份，这会让他关于马车夫的证词得到众人的信任。到达目的地后，立刻奔向阿谢尔先生的公寓，从窗户进入屋内，故意留下新鲜的脚印，朝事先准备的血袋开六枪来伪造血迹和混淆案发时间，然后回收血袋和弹壳——如果用的是不抛壳的左轮，连回收弹壳的时间都可以省去——再打开虚掩的房门装作自己是破门而入的。做这些，动作快的话两三分钟是够用的。接下来，从窗口离开，驾驶马车到废弃矿场，焚烧阿谢尔先生的尸体以消除特征，假装那是卡斯特先生的尸体。至此时间线混淆完毕，凶手获得了不在场证明。”

“下午三四点在铁路附近枪杀扳道工真的可行吗？”彼得提出疑问，“铁路不远处就是建筑工地，那个时间段肯定有工人啊。”
“是可行的。建筑工地的噪声很大，如果再给手枪加装消声器，并且挑火车汽笛响时开枪，是可以盖过枪响的。您能提供有关昨天那个马车夫的信息吗？”德兰抢在了安娜之前回答，语气中带着哀伤，“我希望尽快捕获他。……昨天早晨，我还见到了活着的卡斯特先生，他还在给我指路呢。”
（5）
彼得并没能记住马车夫的具体长相，好在马车车厢的式样给他留下了较深印象，外加“座椅底座被挖空”这一明显特征，两位侦探没花多少工夫就在出租马车行查到了车夫的姓名——或者说，假名。
安娜看着马车行主人递来的登记薄皱起眉：“他在您这里登记的名字是约翰•史密斯（注①）？”
“呃……是的。听您的说法，其实他叫哈里•阿谢尔？”
“有可能，但我们还不完全肯定。可以确定的是他至少已经犯下了两宗谋杀案，而且尚在潜逃。”
“天哪，我雇用了这么个人！”马车行主人心有余悸地望向那辆曾两度成为尸体载具的双座马车，“警务厅又偏偏在这时候说什么‘人手不足’‘人手不足’的，有什么事能比命案还重要？真是……”他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