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之骨礁 06 开始调查(6)

仅仅才逛了半个杜瓦尔街，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伊顿街很安静，大部分是住宅区。而杜瓦尔街是商业性的，有商超、餐馆、酒吧和大量的人。人行道和街道上都挤满了行人，有些人醉醺醺地结伴而行。汽车在道路上缓慢行驶，速度慢得惊人。
迪恩能听到透过酒吧传出的低音在拉扯他的注意力，更不用说时常传来的卡拉OK的鬼哭狼嚎了。
“天啊，我喜欢这个地方。”迪恩看着萨姆道。
“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萨姆略带厌恶地道。
迪恩摇了摇头。“你在大学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伙计。”
二人走过杜瓦尔街，在卡罗琳街的拐角处，来到了“公牛”。这是栋二层建筑，楼上摆着台球桌和自动点唱机，开放的阳台上不少客人拿着酒瓶聊天娱乐。在楼下有一个小舞台，进行音乐表演。像杜瓦尔的大多数地方一样，公牛是露天的，只用透明窗户隔出区域。透过窗户，迪恩可以看到两个拿着吉他的人正在台上演奏，台下桌上坐满了喝饮料的人。当走近时，他分辨出台上正演奏着谁人乐队的《Pinball Wizard》。
尽管迪恩很想进去听音乐，但还是家族生意要紧，尤其是他已经发现，要找的人就在卡罗琳街的街道上。迪恩此时希望他不在这里，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沿着杜瓦尔走得更远，路过更多的酒吧，直到“猪喘气”。

但事实并非如此。诗人雅菲看起来和四年前完全一样：一头灰白的长发，前额的发际线形成了尖锐的美人尖，发梢松散地垂在肩膀上，他浓又长的灰色胡须一直垂到胸前，他仍然戴着没有镜片的圆形眼镜框，棕色的眼睛，一件扎染衬衫，上面还破了几个洞，看起来自从迪恩最后一次见到他后就没洗过，瘦骨嶙峋又毛茸茸的腿上是一件牛仔短裤，光脚上长满了老茧和疮疤。他就坐在人行道上，背靠着公牛的墙。他旁边的是一大块破旧的软木，颜色鲜艳的图钉在上面钉着几张纸，每张纸上都有一首用华丽字迹写下的诗，上面还有一个写着“雅菲诗歌”的牌子标价每张1美元。软木前面是一个小破碗，里面有几美元的钞票和硬币。
当兄弟俩走近时，雅菲的头歪了起来。“哇！迪恩！伙计，真的是你！”
“我说过会再来的，雅菲。这是我的兄弟，萨姆。”
“很高兴见到你，萨姆。”
“嗯，我也是。”
迪恩笑了。“所以，我们刚才已经看到了此行的第一个鬼魂。”
“哇，你才刚刚来到这里，伙计。太酷了。那是谁？”很快，迪恩就让雅菲了解了他们与内勒船长的事。“伙计，听着，可不止这几个鬼，我们还有一个名人呢，就在海明威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