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兽人文】犬人仆人抢少爷啦-11-人与犬相视而笑(2)

八年来，克罗尔渐渐地却又敏锐地察觉到，女主人老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时间向万物索取一切。她的眼神已有些许疲惫了——闭着眼睛，一抹微笑掩盖了一切。
今天的餐桌冷清了很多，只有女主人、埃罗伏、克罗尔三位。其他几位家庭成员都不在，包括仆役长——跟男主人开会去了。萨克斯先生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餐。
克罗尔和平常一样，坐在埃罗伏身边。
“吃点冰淇淋——今天的早餐都是我做的。”女主人轻轻地说着。
“嗯。”埃罗伏应着，看了看克罗尔，身子靠近了些，让两颗年轻的心紧紧贴着。
“宁静的早晨。”埃罗伏一拳顶着脸蛋儿，架在桌子上，悠闲地说着，语气里带着放羁少年的无畏与慵懒。不自觉间看向身旁的克罗尔——真奇怪，还想再看一眼。克罗尔与主人正相反——作为一只犬人，浑身尽是忠厚可靠，那奶棕色的皮毛质感温暖，不难猜出这是个温柔宠溺人的忠犬。眼睛望人总是敬畏的，却总有一种落落大方，从来不会显得弱小——这就是克罗尔。
克罗尔也不时瞄着埃罗伏，一人一犬倒有点儿眉来眼去的意思，浅浅的喜悦像是好奇的小鹿，在害怕中体验寻求爱情的快感。眉来眼去了一会儿就总要想笑。怎么笑才能不被发现呢？只好默契地一同低下头，低得像是要把盘子吃了似的，偷笑。

女主人哼着舒缓的小曲。
今天的早餐，不知怎么的，味道总带了一股奇怪的酸甜味儿。
虽然有时，一人一兽心里都有点儿空落落的。
小鹿很容易被吓跑，所以他们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份难得的爱。
六、那些东西
男主人回来了，女主人却不安——她不知道该不该那么做。
女主人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前都没想到，这么大年纪的她居然需要这么多时间去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女主人是支持的，打心眼儿里支持。她不爱那些意难平，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活得轻松一些。那能怎么办呢？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如何看待，只是想了很久。
风停了。
真的停了吗？
宁静的夜晚，不知是哪个房间里，又传来一阵细声的嬉笑，很细的声音，细小到只要风再起，便听不见了。
想久了，疲惫，脑子乱——反正大不如从前。女主人扶额，靠在床头，闭上双眼，却不能让自己不看到自己渐老的模样——也许真的年纪上来了。
她静静地聆听着，风声，直到丈夫走回房，关上门，来到床边。
“嘿，亲爱的，你在‘冥想’什么呢？”男主人开玩笑似的，轻而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