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ha的故事】刑诉(2)

Misha忍不住向前踏出了半步——他观察这许久，终于踏出这半步——或许这个男人需要帮助。
他将眼眶中残留的泪水挤出，半张着嘴吞咽了一下，好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显得那么悲惨而模糊。他想着前不久那场可以称之为惨烈的遭遇战，想着队伍里最后一个孩子的死亡。他冰冷的指尖蜷缩起来，刚好能触碰到腕间那个小小的十字架。
“请问……需要帮助吗……？”
他说出口的声音，比风声大不了多少。男人好像没听见，只机械的从泥雪里拔出腿来，踩进更远的泥雪里。
又这么走了好几步，差点就与Misha擦肩而过。
男人迟缓的停了下来。
他像是刚刚找到自己飘荡的灵魂，又像是迷途的幽魂刚刚找到肉身。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掀起被霜覆盖的眼睑，棕色的虹膜十分透亮，眼球却布满血丝。他没有什么神情，嘴唇青白而干燥，脸颊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红痕，血迹干枯在他麻木的面容上。
看着他，Misha有点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还好吗”，这样突兀又无用的话。Misha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转而说出了更加突兀又无用的话来。
Misha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只是很奇怪，那个男人回答了他，尽管声音嘶哑。
“刑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