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五章 吵架喽(2)

少年感觉嗓子眼卡了一口气，憋得自己难受，克制住烦躁的心情，双手撑在琴键上，在琴房中按出一个尖锐的调和之音。
“小点声！”
言和感觉自己脑子里刚刚冒出的灵感随着他的杂音一下子飘走了。
“别上火，别上火，都别上火，慢慢来。”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下，墨清弦竟然感觉自己的安慰有些多余，和三人的状态格格不入。
“感觉不对……你感觉不出来吗？”音乐人的话，总是这种谜语。
“到底是什么感觉，唱的不准？快了？慢了？跑了？什么感觉？”连珠炮似的发问从天依的嘴里蹦出来，连着被打断十四遍，她心里也全是不爽。
不知道摩柯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一遍遍揪着自己这句词不放。
被小姑娘的话狠狠噎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自己长时间的舞台经验所致，自己一听就知道天依在这个位置一定是欠缺了什么。
但摩柯是个理科生，不可能将这种感觉编成语言告诉对方，所以只能一遍遍让她重来，祈祷小姑娘能自己悟到些什么。
但她不理解，她只觉得摩柯在针对自己。
事实上除了摩柯，剩下的言和努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一次一次被尖锐的异响打断，也很是恼火，也想让摩柯直接把到底哪里唱得不对说出来。

甚至产生了究竟是唱得有问题，还是他觉得自己编曲有问题的疑惑，但又不好直接发问，也只能一边写其他人委托的曲子，一边分神倾听，但十四遍，对方还不肯说，确实让自己也有些恼火了。
最置身事外的是墨清弦，因为她坐在最远的桌子上画服装草图，所以只有在两人吵起来的时候远远投来一句安慰的话，但局内究竟是谁不对，谁有错，她是决然不知的。
矛盾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
【就！冲！上！】
咚！
“找茬是吧。”听着天依索性破罐子破摔，三个字一个一个从嘴里蹦出来，摩柯直接重敲了一下钢琴，然后站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啊？”小姑娘倒也不怕他，一下把乐谱摔在了钢琴上，开始质问摩柯到底想干什么。
言和也放下了笔，双手抱臂看着怒不可遏的摩柯。
“跟你说不对不对，唱的感觉不对，你听不出来吗？”
“谁感觉不对，什么感觉不对，我感觉就你不对！”天依也不卑不亢，她不知道摩柯今天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揪着这个音不放。
“对啊。”言和终于也忍无可忍，她还是直接将心里的疑问甩出来了：“到底是她唱得不对，还是我编的不对，还是你自己心态不对，你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