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贰 （令×女博）(2)

“阿姊……”
她一跃而下走到我的跟前
“只不过一些眼前的乌云罢了
雨后会散去的”
“那为何独有我的乌云
如此的庞大且久久不散”
泪不自主地涌出
随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先进来”她招呼我往亭子走
我不由自主地坐在石凳上
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小泥炉
生起火，上面有一红泥小壶
冒着烟
外面顿时瓢泼万丈
“虽说这种天气适合喝凉酒
但毕竟已是深秋。”
那小壶已经沸腾
她缓缓取下，向小泥碗中斟了些许
“给”
我接过，未干涸的泪又倾注在酒中
温温的酒气充斥在口腔
进口微苦但又回甘
“小子，”
她在看远方的雨
“我们向来不曾歌颂苦难
但无疑苦难中才是最能尝到甜头的

如此的阴暗
才能显示出光芒的可贵”
“可是有人总想粉饰太平”
“那不如去做混沌中的清醒者”
我望向她
“如何去保持那份清醒”
她晃了晃酒盏
“众人皆醉我独醒
“见你所见，闻你所闻，想你所想
“为你所为”
雨渐渐息了
有光冲破了云层
“阿姊”
她望着天
“这污浊的醪糟东西”
“敬你一杯”
她举杯向天
那杯酒洋洋洒洒地随风去了
她笑了笑
转身时天已大亮
“小子，这梦该醒了”
“我醒仍是我，蝶梦还是蝶”
晃晃散去
我在甲板上猛然惊醒
夕阳在我眼前
染红了荟荟众生
星辰在不远处翘首等候
那天
便黑了下来